短短一周的時間。
校長被雙規,楚晴被開除,孫氏集團的股價跌了又跌。
楚晴終于在這場風波中消失了。
那些噓寒問暖的消息沒有再發過來。
我沒空思索楚晴的下場。
只知道以孫家的勢力,大概是不會放過她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兩個月后,我們居然見面了。
楚晴掛了我的號,帶著她的母親,風塵仆仆地站在我的診室門口。
曾經那對光鮮亮麗咄咄逼人的母女早已變了模樣。
楚晴面容憔悴,頭發枯槁,穿著路邊攤的破爛衣衫,嘴角和脖頸上還有被毆打過的淤青。
而她的母親也精神懨懨,身材消瘦,嘴唇青紫。
我看了楚晴半晌才認出她來。
基于醫生的職業道德,我還是問了一句:
“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楚晴的眼淚刷的涌了出來。
她抿著嘴沒有說話,停了好久才說:
“沈墨,求求你……救救我媽吧。”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老家偏遠縣城醫院的檢查單,這才想起當初離婚前給楚晴母親做過的那次體檢。
當時的體檢指標已經預示著她的心臟有一些問題了。
我好心勸她檢查,她卻覺得我是在咒她。
想來這兩年里并沒有將這個問題當回事。
心臟上的疾病就是這樣,當身體開始出現不適時,基本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了。
而她拖了兩年,心臟早已是強弩之末。
我仔細看了她的幾項檢查報告,情況不容樂觀。
我又重新開了幾項必要的檢查,向她說明了情況:
“你母親的病情恐怕需要一場大手術,而且手術的成功率也不高。”
“這臺手術我在美國做過,目前國內的儀器達不到手術標準,所以如果你們想手術的話,得提前和美國那邊預約。”
楚晴表情僵住。
以她目前的經濟狀況,大概付不起這么高昂的手術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