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胎發被做成了紀念框,就擺在客廳的玻璃柜里。
我將頭發取出,帶到醫院,做了親子鑒定。
我動用醫院的人脈插隊加急,四十八小時就可以出結果。
潛意識里我明白自己將面臨一場怎樣的審判。
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抱有一線希望。
希望一切都只是我焦慮過度。
我仍然擁有健康美滿的家庭,我的妻子并沒有背叛我。
然而事實還是對我的幼稚無知做出了宣判。
孩子不是我的。
我向醫院告了假,獨自一人呆坐在空曠的婚房里。
客廳里還擺著我早就為孩子準備好的嬰兒車和玩具。
電視柜上是我和楚晴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她賢淑明媚,照片里的我耿直單純,仿佛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對璧人。
所以……那時她在我身邊微笑時,就已經做出過背叛我的事情了嗎?
結婚三年以來我對她言聽計從,我對楚晴父母的侮辱百般容忍,我為楚宇填平了多少坑。
在他們楚家眼中,我就是一個蠢如豬狗的冤大頭嗎?
那天晚上丈母娘遮遮掩掩的視頻通話,還有開著邁巴赫囂張至極的楚宇,我敢肯定在孩子的問題上,他們百分百知情。
更甚至這個孽種……就是他們一手促成的。
我的容忍并不代表我是個活該被他們利用算計的蠢貨。
只是因為我曾經也想單純的經營好這個家庭。
我把楚晴當做珍愛的妻子,所以才會無限容忍她的家人。
但是現在,這婚必須離了。
不過我深知楚家人貪得無厭的尿性,在此之前我必須拿到一些致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