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風(fēng)擰眉,小聲惡狠狠道:
「許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站在一邊,確實以靈魂的姿態(tài)站立的我摸了摸鼻子。
下一秒,他假意接過我的骨灰道:
「嫣嫣,骨灰盒多累啊,我?guī)湍惚骸!?/p>
我親眼看到他故意脫手,骨灰盒砰然墜地,一陣狂風(fēng)吹來,骨灰都被吹散了。
陸嫣反應(yīng)過來,徒勞用手去抓,卻根本抓不住。
蔣逸風(fēng)不以為然,還笑道:
「對不起啊嫣嫣,我自從得了抑郁癥,就四肢無力,不是故意——」
他還是這么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讓人覺得惡心。
可惜這一次,他的免死金牌沒用了。
啪!
陸嫣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然后指向下山的路: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有些愣怔。
怎么也想不到,陸嫣竟然舍得打她放在心尖尖上呵護的蔣逸風(fēng)。
蔣逸風(fēng)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擠出眼淚哭道:
「嫣嫣,你是在怪我嗎?好,那我一頭撞死在許宵的墓碑前,給他賠罪,行嗎?」
熟悉的無理取鬧。
陸嫣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把薅住他的后領(lǐng),強行把他拽到我的墓碑前:
「撞啊。有本事就撞。蔣逸風(fēng),是不是我太寵你了,把你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的聲音很冷。
我卻想笑。
她這不是知道蔣逸風(fēng)都是裝的嗎?
果然,之前讓我受委屈,只是因為她偏心而已。
蔣逸風(fēng)雙手撐著冰涼的石碑,眼珠亂轉(zhuǎn),瘋狂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