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聲,”他開口,聲音沙啞。
“我知道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求你告訴我,要怎么樣才能救靈靈?只要你肯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我靜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笑話。
“沈徹,你能給我什么?錢嗎?我不稀罕。”
他看我松口,仿佛看到了希望,瞬間激動起來。
“你不想要錢的話,我可以”
“你是想說,可以把你的人給我嗎?”
我打斷他,輕蔑地笑起來。
“沈徹,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怎么好意思說把自己賠給我的?”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被我戳中了痛處。
還沒等他反駁,我爸的車疾馳而來。
他從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那張汲汲營營了一輩子的臉上,此刻滿是卑微的哀求。
“聲聲!爸爸錯了!爸爸以前對你不好,都是爸爸的錯!”
他老淚縱橫,就差給我跪下了。
“只要你肯說出怎么救靈靈,只要你肯救她,祝氏集團爸爸把整個祝氏集團都給你!從今以后,你就是祝氏的董事長!”
我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爸一個靠著攀附我媽才從泥潭里爬出來的男人,一個把金錢和地位看得比命還重的男人。
此刻,為了他白月光的女兒,竟然愿意放棄他畢生追求的一切。
他可真是愛祝靈啊。
愛到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我,也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他自己。
“給我?”
我收起笑容,聲音冷了下來:“什么叫給?祝氏怎么起家的,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媽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作為她唯一的繼承人,這家公司,本來就有我的一半!”
“而你現(xiàn)在拿本就屬于我的東西來跟我做交易,真是可笑!”
我爸愣住了,他沒想到我會把賬算得這么清楚。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被我再次打斷。
“不過,”我話鋒一轉(zhuǎn),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放心,我對祝氏集團,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為它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