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她請個護工就行了。這是我的卡,你拿去,密碼是靈靈生日。”
“里面的錢,就當是我給她的補償了。”
腳步聲遠去,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來人是沈徹。
他走到我床邊,沉默地將那張銀行卡放在我的床頭柜上。
我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地對上他復雜的目光。
“祝聲”
我看著那張卡,虛弱地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破碎的嗤笑。
“拿走。”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沈徹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想探我的額頭:“你別鬧脾氣,身體要緊。”
我猛地偏過頭躲開,動作牽扯到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額上瞬間滲出冷汗。
“別碰我!”我咬著牙說。
“沈徹,你現在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
他僵在原地,手懸在半空。
“我不是”
“你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疲憊地說:“滾出去。”
良久,我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然后是腳步聲離去。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小舅,我做完手術了。”
電話那頭,男人沉穩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祝向松這個混賬!”
小舅顧衍是我母親唯一的弟弟,也是京市律界的頂尖人物。
母親去世后,他一直想接我走,是我自己固執,為了那可笑的執念留在了祝家。
上輩子我直到死,都沒敢聯系他,怕給他添麻煩。
這輩子,我不會再那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