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小舅帶著他的助理和兩個保鏢,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我的病房。
看到我蒼白的臉色,他眼圈瞬間就紅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你!”
我虛弱地笑了笑:“小舅,別生氣。我自愿的。”
“你”小舅氣得說不出話,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你這傻孩子。算了,跟小舅回家,以后誰也別想欺負你!”
我點點頭,將床頭那張銀行卡遞給他。
“小舅,幫我查查這張卡里有多少錢。然后幫我辦出院,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好!”
小舅的辦事效率極高。
卡里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
我爸大概覺得,我的一個腎,就值這個價了。
我讓小舅把錢全部轉出,然后找人匿名捐給了一個山區(qū)兒童助學基金。
我祝聲,不稀罕他的臟錢!
辦理出院手續(xù)時,我們在走廊上迎面撞上了來探望祝靈的我爸和沈徹。
看到小舅,我爸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阿衍?你怎么來了?”
小舅冷哼一聲,將我護在身后:“我不來,難道看著我外甥女被你們這群豺狼活活吞掉嗎?”
“祝向松,我姐姐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她就不該對你扶貧,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里!”
是啊,媽媽,你不該的。
我媽前半生是聲色犬馬的顧家大小姐,活得眾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