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程婧
睡醒時目眥欲裂。
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多酒,自從嫁給秦硯西,我仿佛習慣了做一只金絲雀。
我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并不在自己的公寓。
這里我來過,婚前,我和秦硯西曾在這里短暫地恩愛過。
那時我們為了躲避狗仔,費盡心思買到這處房子。
隱私很好,我甚至都沒在電梯間碰上過鄰居。
后來我才知道,不是這里隱私好,是這一整棟都被秦硯西買了下來。
秦硯西打地鋪躺在地上,睡姿還是那么不堪。
以前每晚胳膊腿都重重地壓在我身上。
我下床,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他捂著臉做起來,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我怎么在這兒?」
「你喝醉了,哭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這不胡扯呢嗎。
我抄起枕頭往他懷里一扔。
「你怎么在這兒?」
「你還好意思問!我媽說我沒用,老婆跑了,老婆本也賠了,我都不敢回家。」
「……」
我揉了揉太陽穴,抓起外套就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