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也知道啦!但是像這樣怎么靜得下心嘛!”茜莉亞泄氣似的抱腿蹲了下去,但目光仍不時飄向俱樂部大門的方向。
冬嵐瞥了一眼茜莉亞,然后也將視線投向了俱樂部的大門。
雖然他嘴上對茜莉亞說讓她放心,但實際上他的心里也不太平靜。
從目睹桑納吉的轉(zhuǎn)換儀式的那時起,他的心頭就縈繞著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但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上來。
“難道,我想錯了?”
“但是不應(yīng)該啊,只要血翼邪教的人還想要繼續(xù)在遼海發(fā)展,那么定然不會因為這種能夠避免的小事而暴露自己,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讓學員們自行離開回歸原本的生活,除非。。。”
冬嵐皺眉思考著。
“除非,他們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因此而暴露。”
“除非。。。即使現(xiàn)在暴露了也沒有關(guān)系了。”
“你在那嘀咕著什么呢?等下,小冬子快看!有人出來了!”茜莉亞忽然驚呼了一聲。
冬嵐連忙看向俱樂部的門口,果然看到幾個人正從俱樂部里面走出來,粗略估計一共有十三人左右,其中為首之人正是桑納吉本人,而剩余的人里也有幾個冬嵐在俱樂部中見過的面孔,比如俱樂部前臺的接待人員,清潔工,還有那幾個在瑜伽課中獲得了羽翼的學員,但澤田惠卻并不在其中。
這群人離開俱樂部后便迅速開始向街道的另一頭走去,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喂喂小冬子,惠姐沒出來啊!”茜莉亞扯著冬嵐的衣服小聲道。
冬嵐看了一眼逐漸遠去的一行人,又看了眼前方的俱樂部,最后一咬牙道:“我們先進去救惠姐!”
茜莉亞自然是沒有異議,快步跟上了冬嵐,在路人驚愕的表情中一同從前門沖入了俱樂部內(nèi)。
俱樂部里此時還有不少人在,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安保人員的男人在看到冬嵐和茜莉亞后便走了過來:“你們兩個。。。”
不過不等他話說完,茜莉亞就從口袋里拿出了異聞局的制式腕表晃了下道:“異聞局辦事,我們接到可靠消息你們這里有邪教聚會,你是這里的安保對吧?現(xiàn)在需要你來配合我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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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安保以前也是警察出身,多少聽過一些異聞局相關(guān)的傳聞,此時看著那標志性的腕表,再加上她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頓時就已經(jīng)信了一半——但也只是信了一半,畢竟兩人看上去還是太年輕了,更不用說他們此時的穿著也很不靠譜,要知道倆人此時穿著的還是早上那套運動服,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不知道從哪個學校里逃課跑出來的學生似的,根本和一向神秘的異聞局扯不上一毛錢的關(guān)系,畢竟,你見過誰家出任務(wù)時穿運動服的?更何況,單單一個腕表也證明不了什么。
茜莉亞拉著安保開始交談,但冬嵐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他知道茜莉亞能處理好這里,此刻他更擔心的是澤田惠的安危,桑納吉雖然沒有帶走她,但卻不代表她是安全的。
瑜伽課的學員里大半都未能長出羽翼,桑納吉會如何處理這批“失敗品”。。。冬嵐無法保證。
冬嵐順著樓梯一路狂奔上二樓,穿過走廊,來到了瑜伽課活動室的門前,然后推門而入。
入眼的景色令他的心一沉。
布滿血跡的活動室內(nèi)橫豎躺著十數(shù)道生死不明的女性,她們都是瑜伽課的學員,本來是為了來這里放松身心的,卻不想因此被卷入了一場飛來橫禍。
她們背部的衣物大多有所破損,裸露在外的后背也是血肉模糊一片,冬嵐知道,那里本應(yīng)是羽翼綻放的地方,但這些人的羽翼沒能長成,于是便只留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