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子,要不我們逃吧?”茜莉亞語氣艱澀道。
冬嵐抿緊了唇,搖了搖頭:“逃不掉的,你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那種被盯上的感覺。”
“那你看出什么名堂沒?再等下去我們真的要寄啦!”茜莉亞咽了口唾沫,急促道。
冬嵐注視著白圍巾一步步走向下一人,沉聲道:“有點想法,但需要驗證一下。”
他看了眼就在入口處不遠的衣架,此時上面正掛著5個不同款式的帽子,都是俱樂部客人的留在這里的衣物。
帽子只有五個,但此時大廳中包括他們兩人在內(nèi)卻還有十二個人。
冬嵐對茜莉亞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悄聲摸到了衣架旁,拿下了三頂帽子。
正當他轉(zhuǎn)身準備回去時,余光中瞥見了一個細微的動作——人群中,有個男人同樣注意到了他的行為,模仿著他的動作,悄悄從衣架上拿了一頂帽子,藏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那人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冬嵐的目光。
是那位安保。
似乎是感知到了冬嵐的視線,安保男人勉強對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冬嵐則微微點頭示意,但沒有多作交流,徑直走回了茜莉亞的身邊,把一頂帽子塞進了她的懷里。
“戴上。”他低聲說道。
茜莉亞看了眼帽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白圍巾】,兩只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明白了冬嵐的想法,小聲問道:“你確定這樣會有用?”
冬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低沉:“你注意到?jīng)]有?她從沒有直接操控別人獻祭頭顱,而是每次都要先問‘帽子’的事,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甚至會重復(fù)兩次才動手。這不像是單純的殺戮,更像是一種……被強迫遵循的‘規(guī)律’。我猜,這和她尋求的欲望有關(guān),如果能滿足她的需求,也許……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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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怪物”人群中有人顫聲說道,但話音未落,年輕男人已經(jīng)走到【白圍巾】的面前。他的動作一如之前那些獻祭者,微微低頭,臉上掛起了詭異的微笑。
他抬起雙手,毫不猶豫地抓向自己的頭顱,隨著一道清脆的骨裂聲,他將自己的頭顱從脖頸上硬生生摘下,雙手捧著獻上給【白圍巾】。
隨后,他的身體也被黑色所吞噬,與大廳中原本的光柱融為一體,形成了一道更濃郁、更壓抑的漆黑之柱。
大廳內(nèi)徹底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人再敢動彈,甚至沒有人再敢喘息。剛剛年輕男人走回來的景象猶如利刃刺入眾人的心頭,將他們最后的一絲逃生的欲望都碾得粉碎。
年輕男人的頭顱在【白圍巾】的手中消失,她脖子上潔白的圍巾微微飄動,平靜地邁開步伐,手中那散發(fā)微光的毛球提燈隨著她的腳步微微搖晃,淡淡的金色光芒隨之在昏暗的大廳中跳動,光線落在她即將前往的下一個目標身上。
那是一位穿著考究、渾身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她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此時,那些妝容早已被恐懼的汗水沖得模糊不堪。她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靜心護理的指甲幾乎要陷入頭皮。
“別過來……別過來……”貴婦的嘴唇顫抖著,眼淚混著汗水不斷滑落。她連連后退,拖曳著那條昂貴卻沾滿灰塵的裙擺,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般蜷縮在角落。那雙失了神采的眼睛死死盯著【白圍巾】,仿佛她的每一步都在將自己的生命推進絕望的深淵。
【白圍巾】在貴婦身前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前傾。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走到了白圍巾的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位女士……”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zhèn)定道,“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么?”
安保的面色保持著平靜,但聲音和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顯然心情沒有表面上那樣平靜。
“他瘋了?”茜莉亞低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