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

我開口，聲音平靜而殘忍。

周沫子的手僵在半空，她猶豫地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凱凱。

最終，這一次她選擇了妥協，將黑蛇放在地板上。

黑蛇剛被放到地上就立刻縮成一團。

我蹲下身，與它對視。

黑蛇的瞳孔劇烈收縮，身體抖得像篩糠，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它記得我，記得那碗雄黃酒，記得寵物醫院冰冷的手術臺，記得被“閹割”的恐懼。

黑蛇凱的嘶嘶聲驟然變大，它拼命往周沫子腿邊蹭，像是在求救，也像是在告訴周沫子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周沫子立刻將它摟進懷里，聲音里帶著哭腔：“阿默，它真的知道錯了！你看它多可憐……”

周沫子的嘴唇顫抖著，她低頭吻了吻黑蛇的額頭，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阿默，它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那就好。”

曾經那個囂張跋扈、在我床上丟死老鼠的黑蛇，如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轉身走向臥室，將床上的死老鼠丟在凱凱面前。

它本能地往后縮，“吃吧。”

黑蛇猶豫地嗅了骨頭，卻遲遲不敢下口。

我蹲下身，遞到它嘴邊：“怎么？你是蛇難道不該吃老鼠嗎？”

看著我手里的刀，黑蛇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忍著惡心將老鼠吞了下去。

周沫子臉上寫滿了不滿，但是她又不敢說些什么。

“以后它就吃老鼠，睡自己的窩知道了嗎？”

“知道了。”

周沫子眼底帶著幾分對凱凱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