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寒沒接他的話,只是悶著頭又喝了口酒。
徐子秋繼續(xù)說:“憑咱們這長相,這家世,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啊。要是有女人連甜言蜜語和錢都不要……”
傅臨寒沈默了一下:“要是真都不要呢?”
“咳咳……”徐子秋被酒嗆了幾下,瞪大了眼睛:“真有人能頂著你這張臉這家世拒絕你?!”
傅臨寒面子上掛不住,冷哼一聲。
“天吶。”徐子秋驚訝不已:“真有人拒絕你了啊!誰啊誰啊?京城還有能拒絕你的女人?”
傅臨寒自覺丟臉,一點都不想說,最后抵不住徐子秋跟個蒼蠅一樣嗡嗡的煩他,還是遲疑著告訴了他。
“林楠?!”
“嗯。”
“就是高中那會兒,天天跟著你屁股后頭卑恭鞠膝臟兮兮的可憐蟲林楠?”
見傅臨寒不吭聲,徐子秋眼睛瞪得滾圓,又是驚訝又是震驚:“所以你剛剛說的拒絕你的甜言蜜語,拒絕你的錢,甚至連你這張臉都拒絕的女人是林楠?”
傅臨寒臉上有點掛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又跟她扯上關(guān)系了?從你出國后,她的日子……”徐子秋頓了頓,疑問道:“你想追她?”
傅臨寒沒在意他的停頓,他嘴硬:“沒想著追她,就是覺得好玩。”
徐子秋嘖嘖了幾聲:“說吧,什么情況?”
傅臨寒干脆把他怎么遇見林楠的事兒都說了出來,“我就沒見過這種女人,一會兒一個樣,明明晚上吃飯那會兒還好好的,結(jié)果第二天就不搭理我了。”
他看見桌子上的演唱會票就來氣,也不嫌丟臉了,他忿忿不平:“還把我拉黑了。哪來的膽子拉黑我,媽的!”
傅臨寒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顛覆著徐子秋的認(rèn)知,徐子秋都懷疑他是不是喝醉了,擱這說胡話呢,但是看看傅臨寒臉上的‘挫敗’和‘認(rèn)真’,他真覺得傅臨寒現(xiàn)在真有點荒唐了。
徐子秋思索了一會兒:“這女人突然不理你了,肯定你哪裏沒做好,讓她心裏不舒服了。像林楠不要錢不要甜言蜜語的人,通常要的更純粹,無非就是安全感之類的東西。你不如想想,那天結(jié)束后還發(fā)生什么了?”
傅臨寒仔細(xì)想了想,也覺得發(fā)小說的挺對的。他心知肚明那晚他借口上衛(wèi)生間干什么了,可他跟林楠又不是男女關(guān)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憑什么守身如玉?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談戀愛又怎么了,他難不成就因為談了,就吊死在林楠這棵樹上了?瞧著林楠那扭扭捏捏生澀的樣子,就知道她準(zhǔn)沒經(jīng)歷過那事兒。
徐子秋把傅臨寒臉上的情緒看了個七七八八,他嘿嘿一笑,湊上去:“要不要兄弟幫你一把,來個英雄救美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傅臨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用!我還沒到玩花招追人那地步。”
徐子秋聳聳肩,“那就祝你好運咯。反正林楠這樣的女人,給夠情緒價值就能輕輕松松拿捏。”
傅臨寒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目光沈沈的盯著那兩張門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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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的生活又恢覆了平靜,按部就班的起床,坐車,打卡,上班。
上午,她正在后廚忙著洗水果,李經(jīng)理找過來沖她擺手:“林楠,過來一趟。”
林楠放下手裏的活兒,不明所以的跟著李經(jīng)理出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