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跪了好幾天,江蘭終于松口了,怎么說傅臨寒也是她的好大兒,跪出來個三長兩短她也心疼,在傅臨云和傅妙明示暗示下,她終于準(zhǔn)許人出來了。
傅臨寒一出了閣樓,顧不得休息,就迫不及待的拿到了自己的手機,趕緊給林楠打了個電話,他迫切的想聽到她的聲音,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在干什么,迫切的需要她的聲音慰藉。
當(dāng)林楠溫柔的聲音順著電話傳來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已經(jīng)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了,他忍著思念,輕輕感受著她軟綿的呼吸。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有不知道要說什么話的時候,面對林楠,他也會語塞說不出來一個字。
忍著滿腔的委屈和思念,他張張口想說點什么,可電話毫不遲疑的被掛斷了。
這個電話掛斷后,他想再打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雖然第二天楊助理給了他新號碼,可是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給她發(fā)信息,什么也做不了。
林楠就真的那么絕情,一句話也不回,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傅臨寒心裏又酸澀又委屈又難受又悔恨,他期望著手機那邊哪怕回覆給他一個句號也好,可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江蘭雖然不限制傅臨寒的人身自由,可也沒放他出去,她讓楊助理把工作都送到了老宅,別耽誤公司的進(jìn)度。
傅臨寒的心思壓根不在工作上,可那么大的公司,他又不能甩手什么都不管。
江蘭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氣得夠嗆。
趕到周六晚上,徐子秋和顧景行借口過來,江蘭雖然不樂意他們混在一起,可看傅臨寒一臉頹然,也不好一直把人關(guān)在家裏。
傅臨寒一上車,就一句話也沒說,誰也不理,就自顧自的盯著窗外看。
徐子秋和顧景行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
顧景行試探著開口:“臨寒,我查到了關(guān)于陸瑾行的一些資料。”
“什么?”傅臨寒終于來了精神,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二人。
顧景行把車上的資料拿給他看,“這姓陸的吧,祖輩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后來因為立場的問題,全家移民去國外了,在京城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了。陸瑾行在國外當(dāng)教授的時候,被自己的未婚妻實名舉報過學(xué)術(shù)造假。這個事情鬧得不大,也沒掀起來什么水花。但如果把這個事情翻出來,他指定身敗名裂,在國內(nèi)待不下去。”
傅臨寒把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沈吟開口:“能找到他之前的未婚妻嗎?”
“不好找,畢竟這個時間都過去好幾年了,陸瑾行現(xiàn)在名氣還挺大,相關(guān)部門就算是為了遮丑,也不會輕易革了他的職。”
徐子秋也補充道:“而且陸瑾行挺聰明的,學(xué)術(shù)造假的事情被他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咱們拿到這個信息,短期內(nèi)也奈何不了他。”
傅臨寒神色陰郁,冷聲道:“既然有證據(jù),那就一定就找到,無非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這些我會派人去找。就算短期內(nèi)奈何不了他,我也得攪和他不安生,過不了一天的好日子!這姓陸的,必須滾蛋!”
顧景行猶豫了一下,“至于嗎?這可不是好查的,你得花多少時間精力?”
徐子秋也附和:“為了一個林楠,至于干這么多事嗎?爭風(fēng)吃醋這事兒真太蠢了,你不再想想?”
傅臨寒冷笑一聲,狠厲道:“他-媽-的-這孫子都搶我老婆了,我還在意這些?犯蠢又怎么樣,我干的蠢事也不差這一件了!”
見他固執(zhí),徐子秋和顧景行也不再勸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車內(nèi)很快又陷入了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幾人一塊去了徐子秋名下的酒店,無需吩咐,經(jīng)理就趕緊上了好酒好菜。
傅臨寒神色不定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他專註的盯著手機,似乎在等什么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