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不著這么多衣服。”林楠低聲說著,眼睛盯著自己腳上剛換上的鞋子,閃閃發(fā)光格外耀眼,“而且,我那裏放不下那么多衣服。”
傅臨寒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那你搬家換個地兒住不就行了。”
林楠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自己租不起大房子,她沈默了一下,還是重覆了一遍:“別買了。我真的穿不了那么……”
這直白的拒絕還沒說完,傅臨寒的臉色刷的一下陰沈了,剛剛還算和諧的氛圍也瞬間沒了。
林楠有些不安,她知道自己的話惹他不快,但她真的不想給自己增加那么多負(fù)擔(dān)。
對,這些華麗昂貴的衣服鞋子包包對她來說,就是負(fù)擔(dān)。
她幾乎不敢想象自己收下這么多昂貴的東西,要付出些什么。
傅臨寒的火氣蹭蹭往上竄,他就沒見過林楠這樣的人,明明過得拘謹(jǐn)窮酸,渾身上下都是不超過五十塊錢的地攤貨,還自命清高的不肯接受他的好,不趁著他愿意對她好,愿意給她花錢,趕緊撈一筆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倒是擱這矜持起來了。
他現(xiàn)在也不想睡她,就是彌補(bǔ)彌補(bǔ)年少那會兒的遺憾。
她倒好,推三阻四的,一張口就是他不愛聽的話。
電梯裏的反光鏡反射出來林楠低眉順眼卻一臉倔強(qiáng)的神情,神使鬼差的,傅臨淵冒出來一個念頭,她三番五次的拒絕他,想圖更多?以退為進(jìn)?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也對,如果沒這想法,那大晚上的怎么還愿意跟他出來?大半夜的誰會跟一個男人出門?
還真是有意思。
傅臨寒想的自以為是,完全把自己逼著人出來的事兒忘得一干二凈。
他輕咳了一聲:“你不想買了,就那走吧。”
林楠一楞,而傅臨寒已經(jīng)按了電梯的負(fù)一樓。
出了電梯,林楠咬咬唇,剛要開口自己打車回去,整個人就被傅臨寒塞到了副駕駛座,甚至他還動作溫和的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林楠有些不自在,她沒太明白傅臨寒又要搞哪一出?明明剛剛臉上不好看,轉(zhuǎn)眼怎么又笑瞇瞇的?這反覆無常的變化讓她本能覺得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門把手。
傅臨寒眼尾一瞥,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防備,他惡劣的想,他要是真想做點什么,一個門把手就能擋得住了?
心裏雖這樣想,但他嘴上卻溫柔說:“楠楠,很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林楠怔了怔,但見傅臨寒一臉坦然,也沒說話。
她是真的累了,前天磨破的腳后跟好不容易不疼了,結(jié)果今天下午又跑了一天,疲勞加上沒睡夠,她真累的夠嗆。
車內(nèi)溫度適宜,林楠終于還是抵擋不住困意,沈沈睡去了。
傅臨寒撇了眼沈睡的林楠,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裏全是勢在必得。
凌晨的馬路上車少人少,到林楠住的小區(qū)時,她還沒有醒。
傅臨寒停好車,一想到裏頭破破爛爛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兒,怎么都不想下車,他干脆側(cè)過身,盯著沈睡的林楠,這女人沒睡好?怎么睡著了還皺著眉頭?這個想法閃過一瞬,就被他拋之腦后了。
頭頂?shù)男舴路鸾o林楠的唇渡上了一層光澤,看上去又軟又柔,格外的誘惑。
傅臨寒理所當(dāng)然的想,他今晚可是送了不少東西給她,親一口討點利息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