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敢情可以委屈自己,可以委屈我,就t不能委屈桑臨是吧?
憑什么?。课疑蛴⑸骄瓦@么不值錢?
他閉上眼,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忍住跳起來把眼前這張可恨的臉按在面湯里的沖動。
許池吃完面又捧著碗咕嘟咕嘟的把湯也喝干凈了,腦門上浮出層薄汗,臉頰也紅潤了,不再像一根委屈的小草。
“真好吃,謝謝你。”他又道了一次謝。
窗外的景象被雨幕浸透,扭曲成一團接一團的色塊。沈英山放下手機,進入正題。
“你怎么打算的?”他問,“我就直說了,你和桑臨沒戲,他家不可能讓你這種人嫁進去。”
許池愣了愣,腦子里一片茫然。領導不在,自己要怎么演下去?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明白……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這種事,硬拆的話,是不是也不太好?”
沈英山一臉‘你還敢反問了?’,冷哼一聲:“硬拆不行,軟拆呢?給你多少錢你愿意離開他?”
“呃、這不是錢的問題……”
沈英山手握成拳。
那么摳門的一個人,連自己之前買雙破拖鞋都要擺臉色,為了個yangwei男竟然……
他被心口一陣陌生的酸澀弄得煩躁不安,表情愈發(fā)冷硬。
見對方不說話了,許池撓撓頭,問:“那你呢?為什么突然和桑臨求婚?”
沈英山想也不想:“我愛他?!?/p>
“……”
許池瞳孔緊縮,腦中嗡鳴一聲。
聽別人說和本人親口承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他心情十分復雜,暗戀了這么久的人在自己面前說愛著另一個男人,哪怕知道這合情合理,心里卻還是難受得要命。
上一次他光是看到沈英山和那個金發(fā)模特在酒吧里調(diào)情,就發(fā)狂一般將對方迷暈了帶回家囚禁……
許池垂下眼。
這次他不會這么做了,他不想再傷害沈英山。
天被聊死了,兩人無言以對。
沈英山抓起手機啪啪打字。
幾分鐘后,侍者端來一杯冰可樂。
沈英山叼住吸管,雙目放空,沒一會兒玻璃杯里就只剩冰塊和檸檬片了。
他放下杯子,道:“你和他分手。”
許池抿著唇,“……暫時還不行?!?/p>
“那你要什么時候分?”沈英山終于受夠了,開始發(fā)脾氣,“你不分我怎么和他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