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見林驚瀾的身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一邊不停的向外張望,一邊來回踱著步子。
不經(jīng)意間,他一斜眼,見東辰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心中頓時氣極,眼神陡然一冷,朝他徑直走了過來。
東辰本來還打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境,見他忽然向這邊快速走了過來,心下頓時一驚,叫道:“喂,干嘛?你要干嘛?我可告訴你,我向來都是。。。只賣藝不賣身。你可別亂來,不然我可就喊人啦?!?/p>
白衣少年噗嗤一笑,道:“閉嘴,小狗兒的嘴里哪能吐出象牙來。你剛才說過要保護(hù)我的安全,怎么見有人來了,不僅無動于衷,反而在一旁看我笑話?!?/p>
東辰哈哈一笑,道:“朋友而已,不必?fù)?dān)心?!?/p>
少年哼了一聲,道:“未必。你。。。往旁邊挪一挪?!?/p>
東辰又是一驚,道:“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什么也沒有穿。不過,你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加錢。我三才門什么都缺,但唯獨不缺英俊瀟灑的翩翩少年郎?!?/p>
少年臉色頓時大紅,叫道:“無恥??禳c,時間來不及了。”
東辰嘆了一口氣,道:“他姥姥的,小爺我的一世英名全都?xì)г谀氵@小子的手上了。記住,以后你若是敢亂說話,別怪我翻臉無情?!?/p>
說著把身子向旁邊移了移。
少年怔了片刻,臉色一沉,捏住了鼻子,一頭鉆進(jìn)浴缸當(dāng)中。
頓時,東辰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海棠花,拖著長長的尾巴,從空中一閃而過,越來越淡。
也就在此時,只聽臥室的房門‘咯吱’一聲,徑自敞開,從外走進(jìn)來一個氣度儒雅,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
東辰撩了撩shi漉漉的長發(fā),拱手一禮,笑道:“林兄,好久不見啊。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
林驚瀾微微一笑,道:“可是,凌兄這云中水榭的門檻似乎有點高,小弟險些都進(jìn)不來了?!?/p>
東辰笑了笑,道:“沒辦法,誰叫這巫山之上臥虎藏龍,人鬼難分。小弟若是不把這門檻修筑的高一些,恐怕早就小命不????!?/p>
“對了,林兄,不知你深夜至此,有何要事實不相瞞,今日小弟有要事在身,不方便接待朋友,還請林兄改日再來。”
林驚瀾揚了楊手,笑道:“先不急。凌兄,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我們也好把酒言歡,暢敘離別之情?!?/p>
東辰笑道:“實在抱歉得很,林兄親至,小弟本該出門迎接,奈何前幾日被蝕天火龍的毒火灼傷,只能借助這藥膳驅(qū)毒。此時已到關(guān)鍵時刻,若是就此起身,恐怕會功虧一簣,性命不保。”
“不知林兄家住何處,等小弟身體康復(fù)之后,一定登門拜訪?!?/p>
林驚瀾沉吟了半響,笑道:“不敢相瞞,就在這巫山之上。”
東辰微微一愣,笑道:“巫山之上據(jù)小弟所知,這巫山之上只住著一戶人家,那便是西涼的黑道至尊,‘魔宗’林之軒林前輩。如此說來,林兄便是這西涼黑道的世子,‘魔宗’林之軒林前輩的公子了”
林驚瀾神色微微變了變,道:“不敢相欺,正是。”
東辰淡淡一笑,道:“那不知林大公子深夜至此,有何貴干”
林驚瀾苦澀的笑了笑,道:“不敢欺瞞,為了那逃犯而來。凌兄,小弟職責(zé)所在,也身不由己,還請見諒?!?/p>
東辰笑了笑,道:“既然是職責(zé)所在,也身不由己,又何錯之有。林大公子既然有公務(wù)在身,那便公事公辦。這間臥室也就這么大,你不妨仔細(xì)搜上一搜。當(dāng)然,可別忘了窗外,以及房頂?!?/p>
林驚瀾微微一笑,道:“那倒不必。小弟年幼時曾有過一次奇遇,得到了一枚通明靈草,開啟了神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