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僧哼哼冷笑幾聲,道:“可是眼下,你除了相信貧僧之外,難道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不過,貧僧倒是有些好奇,你與那凌七公子究竟是何關(guān)系他為何寧愿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
是啊,以她目前的情況而言,她除了相信眼前這人,又還有什么好的辦法。
她不畏懼生死,但她卻害怕宗門的至寶落到旁人手中。
慕容卿塵沉吟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我。。。不認(rèn)識他。”
就在這時,忽聽白虎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心頭一驚,問道:“虎兒,你怎么了?”
白虎一邊哭著,一邊站了起來。
它先是走到慕容卿塵對面,然后前面雙足蹬在地上,后面雙足高高抬起,做進攻狀,然后嗚嗚叫了幾聲。
“白虎的叫聲怎會如此熟悉這。。。不是那日在瀑布下,它見到狗蛋兒時的叫聲嗎?”
她心頭不由得一驚,顫聲問道:“虎兒,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凌七公子,他。。。他就是狗蛋兒”
白虎又嗚嗚叫了幾聲。
慕容卿塵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便如瞬間被雷電擊中一般。
一時間,只覺得眼前金星亂跑,嬌軀難以自立。
她努力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卻依舊覺得心口沉悶,疼痛難當(dāng),喉嚨忽然微微一熱,噴出了一口血來。
殺僧見狀,憂心不已,安慰道:“小兄弟,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望你節(jié)哀順變。我們尚未走出這兇險之地,你還需振作精神,切莫如此沮喪。”
“再說,凌七公子若是還活著他必然也不愿見你這般模樣。”
慕容卿塵一聽到“人死不能復(fù)生”幾字時,心里又是一陣悸痛,再也無法忍受,放聲大哭了起來。
白虎也跟著嗚嗚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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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僧也不知再如何相勸,只能看著無邊無際的夜色,暗自發(fā)呆。
慕容卿塵哭了半晌后,興許是哭得累了,再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見天色已然大亮。
片刻后,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天邊露出一抹淡淡的曙光。
金黃色的東邊天幕一泄而下,照耀在群山峻峰上,似是樹木花叢都披上了一件金燦燦的羽衣。
殺僧瞧了慕容卿塵一眼,笑道:“少俠,你瞧這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也就預(yù)示著昨天已經(jīng)成為過往,新的一天已然來到。我們都得向前看一看,向那些期盼我們平安歸去的親人們看一看。”
慕容卿塵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此時她只覺得心如死灰。
在昆侖門眾人眼中,她是一個驚才絕艷,千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奇才,璀璨耀眼,萬眾矚目。
平日里,雖然師傅長輩們都盡心盡力的護著她,師兄師姐們極盡所能的疼著她,師弟師妹們也都推崇備至的敬著她。
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懂她,了解她的興致喜好,關(guān)心她的喜怒哀愁,縱容著她無理取鬧的脾氣。
她與他們之間,似乎一直都存在著一條無法逾越的溝壑,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跨越。
因此,她時常倍感孤獨,并且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