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們剛接觸到東辰時就像觸電一般全身無法動彈;他們驚恐萬分地奮力想要收回手來,但卻發(fā)現(xiàn)像被某種巨大的吸力吸引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更讓他們驚駭?shù)氖撬麄凅w內(nèi)的精純真氣像流水般向東辰體內(nèi)迅速奔流而去。
燕無雙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震驚不已她看了段思平一眼小聲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孫思平回答道:“凌少俠可能是修煉了什么邪功。如此奪舍他人真氣,九元必毀,唉,這一副修道的好材料算是徹底毀了。”說著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李無用說道:“你們看凌少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近乎瘋癲癡迷的狀態(tài),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燕無雙問道:“怎么幫?以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誰又敢去幫他?”
孫思平說道:“大哥說得對,不可輕舉妄動,以免遺禍自身。我們對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以兄弟之見,我們不如就此離開,免得被別人誤會。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燕無雙點了點頭說道:“走吧。”三人騎上半獸馬徑直向山頂奔去。
東辰只覺三股真氣就像三股洪濤猛獸般涌進他的體內(nèi),一次又一次地沖撞著他周身血管內(nèi)壁。
其間的痛苦猶如萬蟻噬心,千火焚身,當真是難以言表無法承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眼前陡然一黑便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東辰漸覺身上寒冷,慢慢睜開眼來,只覺暮色蒼茫,火光隱隱,又即閉上,聽得昏暗中一個冰冷的男子聲音道:“你醒了?”
東辰再度睜眼,見一雙炯炯有神且冰冷至極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滿臉都是憂色。
東辰心頭微微一震,道:“前輩,是你救了我?”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武陵城外搭乘他天馬的那個黑袍漢子。
黑袍漢子嘆了口氣,道:“算不上是救了你,只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不過以眼下的情景來看,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無藥可醫(yī)。”
東辰啊了一聲,又驚又駭,怔了半晌,道:“怎……怎么會這樣,難道……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黑袍漢子道:“雖然還未死,但一只腳已踏進了鬼門關(guān)。你小子,不知道從哪里學來了一門邪功,竟敢妄圖奪舍他人真氣。如今你體內(nèi)那五道異性真氣,只是被老夫注入的一道真氣暫時壓住,保持在一種平衡狀態(tài)。不過,此法雖可暫時保命,但卻使你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這種平衡狀態(tài)一旦被打破,六種真氣便會如江河倒灌,破體而出。若是找不到融合和煉化真氣之法,你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可這世間,哪里會有那種將異種真氣求同存異、化而為一的神功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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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東辰一聽這話,頓時心死如灰,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黑袍漢子道:“少俠……可是來自于凌云窟?”
東辰一怔,笑道:“前輩何以如此說?”
說心里話,他并不喜歡‘逍遙劍宗’的身份,可是幾乎每個見到他的人都說他便是那個凌東塵。
黑袍漢子手掌微微一翻,只見離殤、太淵,以及赤霄,三柄寶劍陡然出現(xiàn)在他手心。
他瞧了離殤劍片刻,道:“這柄離殤劍,乃是凌云窟的家傳寶劍,也是凌云窟門主凌鳳年弱冠之前持之與天下英雄爭鋒之劍。長劍如斯,而我們卻都已然老了。”
說著不禁滄桑地嘆了口氣,頗有英雄遲暮之感。
東辰笑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與那凌老頭認識?”
黑袍漢子微一正神,道:“何止認識,已相交數(shù)千年了。我與令尊的關(guān)系,嘿嘿,算是對手,但也是朋友,我們斗了幾千年,但也惺惺相惜了幾年年。令尊謙謙君子,氣度不凡,我秦長河不如也。這三柄劍均是劍者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器,你且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