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在大堂內(nèi)環(huán)視一周,目光定格在秦慕云身旁的陌生男子身上。
他禮貌地邁步靠近,拱手笑道:“世兄,打擾了。我有些私事欲與葉兄商談,勞煩您行個方便,稍移尊步。請放心,我們交談片刻便告辭。”
那男子聞言,露出一絲訝色,心中暗覺東辰此舉頗為失禮,但環(huán)顧四周,見眾人云集,不便予以拒絕,只得心有不甘地退至一旁。
此刻,彩霞仙子正忙于應(yīng)酬絡(luò)繹不絕的敬酒,對東辰的到來尚且渾然未覺。
東辰轉(zhuǎn)而面向秦慕云,淡淡一笑,道:“二位,玩得可還盡興?不知我是否也能加入?”
秦慕云抬眼瞥見東辰,她略顯驚訝,酒意上涌,打了個嗝,眼神迷離地呢喃:“塵哥哥,你先前不是在我對面安坐么?怎么這會卻到這里來了”
東辰眉頭微蹙,沉聲道:“你喝醉了,咱們該離開了。”
言畢,他欲伸手攙扶,卻被秦慕云一把揮開。她聲音略帶提高:“不走,我沒有喝醉。你剛才所展示的戲法好有趣,你再給我變一個,我還想再看。”
東辰臉色一沉,冷聲道:“你真的喝醉了,咱們先到后面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秦慕云頻頻揮手:“我沒醉,真的沒醉。咦,你……你是何人?你不是我塵哥哥,為何要來管我,你自己走吧!”
話音未落,她喉間一陣翻涌,幾欲作嘔。
東辰面色難看至極,語氣冰冷道:“你再如此胡鬧,我便不管你了。”
秦慕云卻厲聲斥責:“我已經(jīng)說過啦,你不是我塵哥哥,不用你多管閑事!”
此時,葉寒衣緩緩起身,對東辰冷嘲熱諷道:“世兄,你也瞧見了,并非是我不愿讓秦姑娘離去,實則是她自不愿與你同行。此地眾多前輩在場,你若再糾纏不休,恐有失風(fēng)度。我奉勸你,不妨先至包間稍作歇息,待得宴席散盡,我自當親手將秦姑娘送至你手中,如何?”
東辰冷笑一聲,斷然拒絕:“不如何。我現(xiàn)在便要帶她離去,你有意見嗎?”
葉寒衣笑容意味深長:“我自然無意阻撓,但若要帶走秦姑娘,你需先征得她的同意。否則,你只怕難以如愿。”
東辰不屑一顧:“你當真無恥!明知她酒醉,竟趁機而入。那我便告訴你,今日縱使天王老子在此,我也必帶走她不可!”
話畢,他眉宇間戾氣一閃,運聚全身真氣,聲如雷霆,對秦慕云喝道:“臭丫頭,你究竟愿不愿走?!”
其聲如驚雷貫耳,在整個大堂中回蕩不息,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寂靜無聲,所有目光皆聚焦于他。
秦慕云被東辰這一怒喝震醒,迷茫地四處張望:“發(fā)生了何事?”
東辰沉聲問道:“酒醒了嗎?”
秦慕云連連點頭。
東辰冷然道:“那還不快走?”
秦慕云望著東辰滿面怒容,心中不禁慌亂:“糟了,這小祖宗似乎是真生氣了。”
她略微猶豫,低聲應(yīng)允,隨即徑直朝店外款步而去。
“站住!”東辰正欲離去,卻被葉寒衣一聲冷喝留住,氛圍頓時緊張起來。
東辰輕輕挑眉,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你還有事”
葉寒衣目光如冰,語氣堅定:“你可以離開,但秦姑娘必須留下。她適才親口所言,與你并無深交,你卻硬要帶她走,難免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東辰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冷笑連連,道:“本以為你只是無恥,沒想到你竟如此無恥。既然如此,你何不請她親自表態(tài),看她是選擇留在此地,還是愿意與我同行。”
聽到東辰的反諷,秦慕云迅速返回,怒氣沖沖地斥責:“卑鄙小人!趁我酒醉,施展幻術(shù)迷惑我,讓我誤以為你是我塵哥哥。你外表光鮮,內(nèi)心卻齷齪不堪!令人作嘔,我連一眼都不愿再多看你,呸!”
葉寒衣臉上的表情急速變化,沉吟了片刻,朝著彩鳳仙子拱手道:“姑母,這兩人行徑不軌,破壞您的壽宴,豈能讓他們輕易離開?否則,您在眾人面前的威望將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