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瀾微微一笑,道:“那倒不必。小弟年幼時曾有過一次奇遇,得到了一枚通明靈草,開啟了神識。”
“小弟自詡以小弟當下的神識境界,附近十丈方圓的一草一木,即便是藏在山石泥土之下,都逃不過小弟的這雙眼睛。”
“除非。。。是有人使用了屏蔽一類的陣法、法寶,亦或者是功法。”
東辰心里哼了一聲輕笑,心道:“通明靈草不知道是通明神草,多少輩的子孫后代了,難怪你只能看見十丈方圓的一草一木了。”
他微微一笑,道:“林大公子言之有理,凌某深以為然。只不過,凌某心中尚有一慮,不吐不快。”
“世人均知,陣法有靈力波動,法寶有靈光隱現。至于屏蔽功法,亦有道法痕跡,雖然難以捉摸,卻也不是無跡可尋。”
“然而,在凌某看來,這間臥室里除了滿屋的玫瑰花香,以及裊裊的水汽之外,似乎什么也沒有。”
“當然,也有可能是凌某見識淺薄,孤陋寡聞,無法窺探那隱藏在暗處的大道奧妙。”
林驚瀾道:“凌兄說的極是,是小弟見識淺薄,修為不精了。”
東辰微微一笑,道:“有倒是捉賊拿贓,捉奸成雙。如今林大公子什么也不曾發現,若是僅以主觀臆斷,便定了凌某私藏逃犯的大罪,恐怕很難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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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私藏逃犯,乃是殺頭滅門的大罪,凌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上這三才門的門主之位,豈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冒此大險。凌某是個生意人,生平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林驚瀾拱手一禮,道:“不敢。不知凌兄可有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在這邀月峰上出沒過嗎”
東辰微微一笑,道:“說到這里,凌某倒是很想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當真確定那逃犯是逃到了這邀月峰之上了嗎?”
林驚瀾微微一愣,道:“這個。。。倒也不敢十分確定。不過,在下卻敢斷定那逃犯逃進了瓶谷當中。”
“而瓶谷又是一座有進無出的死谷。瓶谷正面缺失了一線,是為入口,其余三面均是群山環抱。從整體上看,猶如一只被人自上而下,劈了一刀的巨大寶瓶。”
“瓶谷當中,除了那入口,以及四座獨立的通天峭壁之外,再無其他任何出路。而那入口在逃犯逃進谷中之后,便已被迎客堂眾人圍得水泄不通,那人自然是不可能從入口逃脫。”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逃犯通過那四座通天峭壁當中的一座,登上了峰頂,從而逃出生天。”
東辰微微一笑,道:“莫不是那四座峭壁均是通往這邀月峰”
林驚瀾道:“那倒不是。四座峭壁分別通往邀月峰、飛來峰、倚天峰,以及裁云峰。不過,在那四座通天峭壁當中,唯有通往這邀月峰的那座石壁相對比較平緩一些,也最容易攀爬。其它三座,幾乎是非人力所能攀登。”
東辰笑道:“你也說了,幾乎是,而不是絕無可能。說來也巧,凌某在傍晚時分游山觀光時,也曾見過那四座通天峭壁。雖然壁立千仞,高不可攀,但若是身負異寶,或是身法絕頂之人,未必便不能攀越。”
林驚瀾道:“凌兄言之有理,是小弟唐突了。多有打擾,這里賠罪了。”
說著行了一禮。
東辰大手一揚,淡淡道:“不必。慢走不送。”
林驚瀾沉默了片刻,拱手道:“保重,再會。”
說著徑直向門外走去。
他走到門口時,沉吟了片刻,道:“凌兄,小弟這一生幾乎沒有朋友,你算一個。希望我們依舊還是朋友,小弟至真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