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微微一怔,道:“是,都是。。。孩兒自找的,與父。。。父親大人無關。是孩兒不孝了,讓您為我擔心。”
凌鳳年怔怔瞧著東辰,雙目隱隱泛著淚花,半響,喃喃自語道:“像,實在是太像了,他和他你一樣,都是九頭牛也拗不過的倔脾氣。唉!莫非。。。這當真是天意。”
秦墨笙見凌鳳年神色晦暗不明,心中甚是忐忑,生怕他又會責罵東辰。
她急忙道:“舅舅,您在說什么?是不是表哥又惹您生氣了?您別生他的氣,他若是哪里惹您不高興了,侄女兒在這兒替他給您賠禮了。”說著,她躬身行了一禮,臉色不禁微微泛紅。
凌鳳年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塵兒的母親,不免心生感慨。”
他凝視著東辰片刻,幽幽說道:“你一向喜歡游歷江湖,我也不強迫于你。不過,有時間的話,最好是回去看看你母親,她很想念你。”
他朝凌若虛招了招手,道:“凌若虛,你們三人務必照顧好少爺。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風塵三俠齊齊行了一禮,恭敬行禮道:“是!請老爺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少爺的。”
凌鳳年微微點頭,轉過身對蘇夜天拱手一禮,道:“王爺,小弟向來不喜歡熱鬧,恐怕無法參加賢侄女的壽宴了。這便告辭了,我這逆子。。。還請你多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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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天拱手一禮,笑道:“大哥,這么急嗎?不留下喝一杯?”
凌鳳月哭道:“大哥,你就留下來住幾日,也好讓妹妹盡盡孝心。”
凌鳳年笑了笑,道:“月兒,大哥的性格你們是最了解的,喜歡清凈。來,笙兒,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還請你收下。”
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遞給了秦墨笙。
“這。。。這可是凌門主隨身攜帶的玉佩九鳳呈祥,天靈極品,半步仙級的儲物玉佩。據說此玉佩中不僅含有一道濃厚的天地精氣,能抵得上一條靈脈。其內部還有一座丈余寬的內部空間,價值連城。此玉佩可是凌門主的身份象征,也凌云窟的傳家寶啊。”人群中有人驚嘆道。
“翻天了,翻天了。贈送如此貴重的禮物,難道這是要結親的節(jié)奏嗎?”
“不得了,不得了。中州凌云窟加上西涼王府,這天下還有什么勢力能與之抗衡,這是要雄霸天下嗎?”
秦夜天也是開心不已,笑道:“大哥,你父子二人好不容易相聚,何不在山上多盤旋幾日?也正好讓小弟盡盡地主之誼。”
凌鳳年擺了擺手,笑道:“不了,大哥清凈慣了。再說,只怕那臭小子并不希望見到我吧。我們父子這輩子是天生相克,最好不相見。”
說著他雙足微微一點地面,踏上虛空,又是雙足一蹬,徑直向虛空外縱去。
片刻后,只聽得虛空外,傳來一陣蒼勁縹緲的簫聲。
那簫聲如東辰當日在船艦上聽到的一般,幽怨悲切,又悱惻纏綿。
簫聲落下后,只聽無盡虛空外傳來凌鳳年清晰的聲音:“楚帝師,你孫兒作惡多端,死有余辜,我兒那是為民除害。倘若你想報仇,便來我凌云窟,老夫隨時恭候大駕。不過,我兒若是在這西涼過境內出現什么變故,老夫一定會讓你整個楚家為他陪葬。老夫言盡于此,望你好自為之。”
那聲音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之外,余音裊裊,震得虛空嗡嗡不止。
楚天闊怔怔瞧著凌鳳年消失的方向,一時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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