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不會那些,侯爺要看戲法,有的是人可以給侯爺表演。”
最后一次強調(diào)自己不會,林凡幾乎已經(jīng)想要挑起來給這位侯爺兩個逼兜了。
“不是好多民兵都看到了嗎?”段葉還在垂死掙扎。
這就是寧信傳聞不信本人了,畢竟劉豐本人都在這里,有人還是堅信傳聞。
最后還是展鵬勸了,段葉才罷休,可是每每他總是盯著林凡的手和腦袋看,希望能看出個花來。
因為這通話,展鵬和段葉干脆搬著自己的案子和林凡的挨在一起,三張小案拼在一起像一個三角形的桌子。
段葉于是見此情開口,“學古人也有不好的地方,一人一案離那么遠,說話其實不是很方便啊。”
展鵬之前說自己是江湖人,現(xiàn)在卻有文化起來,“古人不也有抵足而眠的嗎,侯爺不要太看重一些表象。”
林凡這才意識到三人案下腳確實都快碰在一起了,悄悄挪著屁股后退。
這世界太危險了,要防邪祟,防咒詭,防女人,甚至要防男人。
于是三人各種斟酒,林凡又呼了一聲月兒,酒壺自己飛起,又注入林凡的酒樽。
展鵬這次湊得近,瞪著雙圓眼,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以他的目力和警覺竟然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機關(guān),唯一的動靜就是林凡一邊放在黑色刀鞘里的佩刀輕輕動了一下。
展鵬收回視線,敬了一杯酒又繼續(xù)道:“所以我家指揮使真是英明神武,才貌雙全,就是稍稍改了下通緝令的內(nèi)容,就嚇得大乾的稅吏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來時路過幾處正好在收稅,看得清楚那一個個稅吏,腳抬起來了又放下,真是讓人暗爽。”
林凡看出來了,這展鵬是他家指揮使的無腦吹,能把攪屎棍的任性行為夸到這份上。說著展鵬從他帶來的行李里掏出一個東西,就這樣擺在了自己的小案上。
赫然是一尊‘二踢腳仙君’的神像。
“我順手拿了一個過來,別說還挺有趣。”展鵬說著看向林凡。
林凡嘴角一抽,“偷的?”
“哎,我好歹是正經(jīng)的七品校尉,拿了之后就放了一錠銀子在那神龕里。”展鵬解釋道。
好家伙,你不說還以為是摸金校尉那種校尉呢。
段葉看到神像也是接上了思路,“是這樣的,通緝令一發(fā)民間就開始流傳這劉豐。”他看了眼林凡才繼續(xù)說,“是天上的仙君,看不得稅吏壓榨百姓,于是如果有稅吏踢石斛,說不準就要降下天雷,五雷轟頂此人。這可真是一件湊巧但有益之事啊。”
林凡人都麻了,果真是傳成了這個樣子,百姓祭拜,稅吏惶恐,自己干脆已經(jīng)被塑了泥像了。
不過冷靜下來,他還是說了句潑冷水的話,“也就一時而已,等那些稅吏意識到這都是無稽之談,一切還是會照舊的。那些祭拜我……咳,仙君的人,也會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