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虛風因為瘦得脫相,一雙眼睛顯得各位的凸出明亮,炯炯有神,“不是這樣的,求仙就不該入世,入世就不該求仙。求仙就該一心求仙,不該徐徐圖之。仙路便是如此,若是斷了就再也續(xù)不上了。你家老祖以一縣為根基蹉跎百年又如何?大乾皇帝貴有天下,他不想成仙嗎?你看有一個皇帝成了嗎?”
李浩一時失語,倒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覺得規(guī)勸別人這事情太累了,他不想干了,干脆放棄,“娘的,老馮,隨你吧。若再過幾日找不到劉豐,我們也就一拍兩散罷了。”
馮虛風點點頭,正要離開。
李浩卻是氣不過,又補了一句,“老馮,你怎么知道那個大乾皇帝沒有在籌劃成仙,說不準他已經在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差一步飛升了呢?”
馮虛風身體半明半暗,搖搖頭,“他成不了。”隨后身形便完全沒入黑暗。
李浩嗤笑一笑,“他成不了?你就能成?”
且不提馮李二人如何不歡而散,就說那烏江縣曹縣令,坐著他的馬車,載著兩筐黑米,滿意地下山。
曹縣令用一雙帶著些許皺紋的手摩挲著筐里的米,這米漆黑如玉,被他抓起一把卻好似有油膏一樣泛著油光。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曹縣令只是愛不釋手地拿起來聞了一聞,又放了回去。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晃而過的。
曹縣令感覺自己只是盯著這黑米看了一會,便已經到了烏江縣衙。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差人好生收好這些黑米,邁步進去。
堂中有人等待,看到曹縣令便趴伏在地上,“恩縣公,小人已經具數收齊轄區(qū)秋稅,賬目交于主簿大人核對無誤。民眾感念恩縣公恩德,托小人準備了一些新米,已經放在恩縣公府庫中。”
曹縣令腦中都是他那些黑米,聽了這些話也絲毫沒什么動容,只是直接從此人腦袋中跨過去了自己的私人庫房。
那跪著的是之前林凡見過的領頭稅吏,曹縣令沒對他說一句,他反而松了口氣,如此來年這個位置多半就還是他坐的。
說實話,今年這差事他是做得心里發(fā)苦的。要知道他為了這個位置,每年各處打點都是需要不少的,其中能撈的油水大半又要給出去。而今年出了個勞什子“二踢腳仙君”,他雖然不信,也不敢賭,只是猶豫之下少踢了幾腳這一年便是幾乎白干。
說到打點,這縣令卻是最奇怪的一個,畢竟別人都要銀子,連銅板都是嫌棄的,而這縣令卻只要新米。
要知道,他們的石斛本就是有做大一圈的,再加上冒尖,糧食收上來當然是有多的。可是主簿那里驗收的時候也是要多收一成的,再加上有人用銀子替代交糧。
今年竟然一輪下來,要給縣令的這點多余的米,竟然還差一些。他只好苦著臉用自己的銀子買了米填上。
不過這都是小事,今年就這樣吧,他只好轉頭出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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