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擺擺手,“不需要你幫什么忙,紫月,我們最好是別聽他說話,你怎么知道他的主意有用沒用?是不是故意誤導(dǎo)我們。”
林凡這是真切地如此認為,如果馬良才想要編造一些東西來騙自己,自己會很難察覺。這是他清晰地認識兩人之間的差距,才得出的結(jié)論。
紫月皺眉點頭,“行,你是老大,都聽的。”
隨后轉(zhuǎn)向馬良才,“聽到了沒?叫你滾!以后不叫你不準出來!”
馬良才跪在地上,一副奴才模樣,這并不是他性格轉(zhuǎn)變,而是他一個準備入朝為仕之人,媚上而欺下,早就熟練過了。
“主人,主……母,小的還是有一言要說。此時蟹山水泊中,漸漸匯聚起來的那些人,雖然都是些蝦兵蟹將,然而數(shù)量著實可怖,兩位千萬不要摻合此事。”
這話不用說,林凡也是這么想的,他腦子有包去對付叛軍?看他們和朝廷狗咬狗才好。
但是林凡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七竅玲瓏心,又不是全知之眼,又怎么知道叛軍在蟹山水泊,又怎么知道他們數(shù)量可怖?”
馬良才從容作答:“好叫主人知道,小人是猜的。”
說完這句,馬良才本想賣個關(guān)子,不過看到紫月的白靴子底要落到自己臉上,趕忙說道:“小人雖不是三江人士,卻是對這邊勢力情狀有些了解的。那獵戶侯一說,我便有了猜測,哪幾家會響應(yīng),哪幾家會觀望,我就有了猜度。至于他們的根據(jù)地在何,根本就不做他想。”
林凡看著他從容的樣子就是一陣沒由來的生氣,有些人就是這樣,一點蛛絲馬跡就夠他抽絲剝繭窺見全局的,怎么能不讓人嫉妒?這人偏偏道德又是如此低劣。
怎么說呢?就像是上天的惡劣玩笑,把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樣,讓人既惡心,又可惜。
既然都在問了,林凡干脆多問一句,“為什么叫段葉獵戶侯。”
馬良才趕緊說道:“主人,段葉這人可利用不可親近……”
“沒叫你給我提意見!”林凡打斷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好。”
當然真正打斷馬良才說話的還是紫月的靴子,一腳下去,他一邊的臉都印出了鞋底的花紋。
馬良才趕緊認真答道:“這事情人盡皆知,平樂侯,不止是這位段葉,世世代代都不誤正業(yè),少讀書,不與正經(jīng)人親近。偏偏喜歡打獵、喜歡結(jié)交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家里五十個私兵名額全部都整成了獵手。朝廷分賞的良田不要,都置換成了荒山。不過,要我說,這正是那首位平樂侯的高明之處……”
這次林凡沒說,紫月就用靴子打斷了他,“沒聽阿誠說不要你發(fā)表意見嗎?”
“我沒有想問的了。”林凡接著說。
“滾!”紫月說。
馬良才左右對稱被印了鞋印子,面上憤憤卻不敢言,拱手之后直接原地消失。
“紫月,謝謝你。”林凡再次認真道謝。
沒想到紫月直接踮起腳尖,圈著林凡的肩膀,像是“好哥們”一樣說道:“咱倆誰和誰啊。”
說完還用手拍著林凡的肩膀。
就這樣過了一會,紫月才收回了手,兩人尷尬的沉默起來。
對林凡來說,就是對自己這個女朋友生分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且不說他剛剛恢復(fù)的兩年記憶一片朦朧。他來到大乾幾個月,之前是把,不,二十年整個記憶都恍如在夢中一樣。
回想一下,之前和紫月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