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馬良才這副破防的樣子,努力憋住笑,點了他一句:“師兄啊,你一直說你要帶我飛?你自己都墜機了,你帶個雞毛啊?!?/p>
馬良才抓著自己頭上妹妹的長發(fā)發(fā)狂解釋道:“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他們會這么笨的!那個萬壽,信什么狗屁長生不老之法,三歲小孩都知道那是騙人的,他竟然信,還發(fā)了瘋一樣要挖我的心!挖我的心又有什么用?我是我,我的心才是我的心。不是因為我的心是我的心,我才是我!”
林凡撲哧一聲,努力忍住笑,“沒事,我聽懂了,你接著說。放心,聽人傾訴我是專業(yè)的。”
馬良才有些不相信他,可是上頭了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皮子,“我本來都已經(jīng)從萬壽那里逃走了。都怪御虛子那個魔怔的家伙,我明明已經(jīng)把唯一的紅衣咒都藏起來了。他還是不管不顧要強行破除封印,糅合活咒。他那活咒失了核心,不會是萬壽的對手,到時候就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墒悄莻€蠢材就是一意孤行。
對了,對了,最可惡的就是那個祖上被老祖逐出家門的小子,切,這種小角色,我都記不住他叫什么名字。我都告訴他了,御虛子是騙他來送死的,他還是要來!這個人是最蠢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死的嗎!”
馬良才一口氣說完,xiong膛不停的起伏,看向林凡,“你覺得這能怪我嗎?這些人腦子里都是漿糊嗎?他們不知道什么叫知難而退嗎?”
林凡其實沒怎么聽懂,他又不是人均智商180的番茄讀者,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誰搞的清楚啊。不過這個不重要,林凡憋著笑道:“懂懂懂。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七竅玲瓏心,我看是不懂人心吧。你不知道什么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p>
馬良才頓了一會,“你有臉說我不懂人心嗎?你又懂個屁的人心。被人騙了多少回?一點記性都不長!”
林凡聽了這話,火氣猛地就上來,一扣嗓子眼,吐出了鎮(zhèn)魂珠,接著就和馬良才對罵了起來。
孫若蘭看到林凡終于停了下來,試探著問道:“林兄弟,贏了嗎?”
林凡指指地上身首分離的澤止善:“都這樣了,當然啦?!?/p>
“不是,我是說你吵贏了嗎?”
林凡臉色一沉,“吵架哪有輸贏,我從來不屑于爭著嘴皮子的勝負?!?/p>
雷大夫臉皮一抽,剛才是誰罵的唾沫橫飛,要不是對面是個空氣,我看你已經(jīng)提著刀上去kanren了。
林凡也不是閑得沒事吵這一架,首先他是不希望馬良才老是這樣冒出來煩他。其次他傷得真的很重,除了嘴皮子,手都抬不起來,不然哪怕知道沒用,他也老早拿著刀去砍馬良才了。
雷大夫打量了下眼前的林凡,一晚上過去,他似乎變得更成熟了,不是心理上而是外貌上,或者可以說又老了不少。
臉色白得像紙,更是看起來無比憔悴,看起來一副明天就可以開席的樣子。
不過林凡好像不怎么在乎,雙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收起自己的武器,一只手拖著身子,一只手拎著腦袋,帶走了澤止善的剩下的四手機關(guān)身體。
走出昏暗的織布廠,天邊已經(jīng)泛起一陣魚肚白。
林凡湊近雷大夫,“大夫,你的銀針能給我?guī)赘鶈???/p>
雷大夫想也不想就遞了過去。
林凡接過一看,這銀針和他的想的并不一樣,仔細看其實是個小型注射器,一旦刺入皮膚就會注入里面的藥水。
雷大夫壓低聲音對林凡得意地說:“這其實不是銀針,而是一種特殊的鳥羽桿。憑大乾的技術(shù)可做不出這么細的中空銀針?!?/p>
他們沒走出去多遠,一群人就迎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