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嚎啕,校長驚慌失措,場面瞬間失控。
我趁亂往外跑去,一身一臉血弄臟了價值不菲的連衣裙,也嚇到了小區(qū)里的富豪,反而讓逃命的路暢通無阻。
回家時正是午睡時間,哥哥呼呼大睡毫無知覺,我輕手輕腳拿走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第一次偷了家里五百塊錢,直奔火車站而去。
這一次,我再也不要回來了。
家人、親戚、警局的電話連續(xù)不斷地打進來,直到手機沒電關機。
我終于在火車上睡了又沉又深的一覺。
抵達滬港后,我立刻前往學校報道。
而后開始沒日沒夜的打工生活。
端菜洗碗的工作時薪太低,我心一橫在校外的美甲店厚著臉皮蹲守幾天,勉強學會簡單的技巧后,開始在學校里做化妝和美甲的生意。
隨著技術的增強,我的收入愈發(fā)穩(wěn)定,一切正在走上正軌。
我換掉了被各種譴責短信塞爆的微信和手機號,其中最后一條信息來自我爸。
他說讓我等著,他要來滬港剝了我的皮。
我如同驚弓之鳥,生怕他們會像鬼一樣突然出現(xiàn)。
但半個學期過去,他們突然不再聯(lián)系我,自然也從沒出現(xiàn)在校園里。
直到老師打電話讓我去辦公室一趟。
他們說,我哥病倒了。
“就算和家里關系不好,也不能這么絕情,養(yǎng)育之恩是報不完的,你”
輔導員那些一板一眼的規(guī)訓,在看到我的反應后戛然而止。
不顧老師們怪異的眼神,我忍不住在辦公室像個瘋子般又哭又笑。
看來奶奶過世前告訴我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