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我看著她房間的燈亮起,才調轉車頭,騎向另一個方向。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我隔著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看著躺在里面的母親。
她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呼吸微弱。
五十萬。
這個數字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拿出手機,點開了“功德貸”系統。
余額:0。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新手保護期已結束,功德貸系統20版本更新中】
【更新倒計時:23:59:59】
系統要更新了。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是好是壞。
但現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主治醫生找到了我。
“蘇夜,你母親的情況不能再拖了,手術費準備得怎么樣了?”
我喉嚨干澀。
“醫生,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醫生的表情很為難。
“我們已經盡力了,最晚后天,如果費用還不能到位,我們只能停止使用進口藥物,那樣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走出醫院,騎上電瓶車,開始瘋狂地在大街小巷穿梭。
扶老奶奶過馬路,一百。
幫迷路的小孩找媽媽,兩百。
阻止一起搶劫,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