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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藍(lán)色絲絨長裙,襯得肌膚勝雪。
長發(fā)松松挽起,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沉靜。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這里是我的展覽,如果你再擾亂秩序,保安會請你出去。”
賀念辰的動作瞬間僵住,視線死死釘在林晚蘇的臉上。
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不再是冰冷的遺像,而是帶著呼吸和溫度的活生生的人。
他踉蹌著就想撲過去,“我就知道你沒死,晚蘇,快跟我回家,我們回家!”
林晚蘇的聲音冷得像冰,“你認(rèn)錯人了,我叫許昭昭。”
“不!你就是晚蘇,你是我的妻子林晚蘇!”
他激動地吼叫著,臉上帶著邀功似的狂熱。
“我為你報仇了,林曉曉那個毒婦生不如死。我讓人一直吊著她一條命,讓她受盡病痛折磨。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
林晚蘇打斷他,“賀念辰,你聽清楚。”
她一字一頓:“林晚蘇在兩年前那個冰冷的泳池邊,在你親手判了她和孩子死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與你、與過去再無瓜葛的人。”
她的眼神掠過他瘋狂扭曲的臉,“至于你在我的世界里也已經(jīng)死了。死得透透的。”
賀念辰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
就在這時,展廳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工作人員推著一架輪椅走進(jìn)來。
輪椅上坐著頭發(fā)花白眼神渾濁呆滯的老婦人,正是林母。
她歪著頭口水不受控制地從歪斜的嘴角流下,懷里緊緊抱著林晚蘇小時候的照片。
旁邊一個同樣蒼老嘴歪眼斜的男人拄著拐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是林父。
他含糊不清地喊著,“晚晚蘇女兒爸錯了回回家”
林母被這聲呼喚驚醒,渾濁的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