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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個字,輕得像嘆息。
書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白棲遲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幾秒。
那眼神很復雜。
像是一絲轉瞬即逝的柔和。
我不敢確定。
心臟卻因為這不確定而荒謬地揪緊了一瞬。
他拿起桌上的鋼筆,拔開筆帽,抽出一張支票簿。
就在筆尖即將落下的瞬間,書房門被猛地推開。
「棲遲哥哥。」
沈若綿穿著絲質睡裙,徑直撲進白棲遲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
「棲遲哥哥,我做了好可怕的噩夢,嚇死我了!」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帶著哭腔。
白棲遲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握著筆的手停住了。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沈若綿,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但語氣放柔了些。
「怎么了?」
「我夢到夢到有人要害我們的寶寶」
沈若綿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白棲遲順著她的目光,再次看向我,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若綿,別胡說。」
他拍了拍她的背,但那份柔和已經消失。
沈若綿抽抽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