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有事?」
沈若綿笑容不變,手腕卻突然一歪。
猩紅的酒液精準地潑灑在我黑色的裙擺上,迅速洇開一片難看的深漬。
「哎呀!」
她驚呼一聲,帶著夸張的歉意。
「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滑了,棲遲哥哥!」
白棲遲聞聲走了過來,眉頭微蹙。
沈若綿立刻靠過去,委屈巴巴。
「棲遲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蘇晚姐姐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白棲遲的目光落在我狼狽的裙擺上,又掃過我蒼白的臉。
他的眼神很深,像幽潭,看不出情緒。
「連衣服都穿不好?」
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冰碴子。
「去換掉,別在這里礙眼。」
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嗤笑。
我的臉頰火辣辣的,像被當眾扇了耳光。
血液似乎都沖到了頭頂,又在瞬間冷卻下去。
「對不起。」
我低下頭,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轉身走向洗手間。
身后,傳來沈若綿嬌柔的輕笑和白棲遲低低的安撫。
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我擰開水龍頭,冷水狠狠撲在臉上。
冰冷刺骨。
恨意像藤蔓,瘋狂纏繞住心臟,越收越緊。
我拿出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
找到一個藏在通訊錄深處的名字。
一個曾經在酒吧認識,據說門路很廣的中間人。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
「喂?黑哥?是我,蘇晚。」
「幫我安排個地方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