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夢之名的美夢醒了
11、
薛家被針對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因為是鐘以南做的,他還借此向我邀過功。
“他們都欺負你,還破壞你的工作,那就讓他們都沒工作。你沒工作我養你一輩子,他們沒工作就讓他們來求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
我才不想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會讓我想起童年時那些并不愉快的記性。
有時候是一只被腳踩過卻被逼著吃完的糖葫蘆,有時候是關起的倉庫門內的狗吠聲,有時候又是兜頭而來的臟水,總之沒有一個令人愉悅的。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馮瑩,心里只有那一句: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我實在懶得跟她周旋,站起來對她說道:“既然中文對馮小姐來說這么吃力,那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最后奉勸你一句,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安心養胎吧,千萬別讓他做一個私生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她正在把桌上所有的東西扔在了地上發泄情緒。
我聽到她大聲罵了一句:“難道還怕我賠不起嗎?知道我老爸是誰嗎?”
“少跟我啰嗦,知道我哥哥是誰嗎?你們這個小破店還是找他入了股的呢!”
“不要碰我!我懷孕了,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我依稀記得曾經聽好友提起過馮瑩,說她在國外求學多年,風流多情但優雅。
我還表達過羨慕,我此生的夢想之一就是出國留學。
但我媽媽在我十八歲那年跳樓自殺了,因為被我親生父親騙錢,將她本來打算留給我的錢全都交給他做投資。
我再也沒有肖想過這件事兒,聽到別人有這樣的經歷也還是會覺得羨慕。
我不知道是什么讓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就算是因為愛,也是足夠畸形的愛。
12、
我和馮瑩碰面的消息不脛而走,剛走出咖啡店沒多遠,我就接到了柯助理的電話,他問我是否還在附近?
掛了電話我才反應過來,我連地址都沒有報。
我正思索著是否有人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已經有人在我面前停下了。
柯助理從駕駛室探出了頭:“太太,我接您回一趟公司,鐘總暫時走不開。”
我有點莫名其妙:“我沒有很想見他。”
我朝他身后的咖啡店指了指:“你不如去接她,別看現在有點歇斯底里,但你老板應該是一味不錯的解藥。”
柯助理不僅沒回頭,連臉色都沒變:“那邊已經請了司機去接了,我的任務是把您送到公司。”
我調侃了一句:“這樣聽起來我好像比馮瑩要重要一點。”
柯助理聞言看了我一眼:“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很想笑,因為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我居然寧愿相信柯助理說的話,也沒有辦法相信鐘以南對我的任何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