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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海城后,我沒有跟司琪聯系過。
冷漠或許可以算是這位前任的優點了,至少不會拖泥帶水拉拉扯扯好幾年。
我發了一條深夜感懷的朋友圈,畢竟跟新同事、老同學同步一下單身的狀態還是有必要的。
聽說我不聲不響就換了個城市,我媽忍不住給我打了個電話。
“阿楚啊,是不是在海城過得不開心?”
“沒有,只是工作變動。”
“哎”她長長嘆了口氣,“你長大了,難過了都不會跟爸媽說了。”
我故作輕松,“我都26了早就可以照顧好自己了。”
“媽媽就是心疼你一個人太辛苦了,要碰不到合適的,就去相親吧?”
我笑著應了下來。
工作穩定下來后,我就注冊了相親的網站,還買了最貴的會員。
即便如此,我還是見識了世界之大。
35歲的科長提起市領導班子的背景簡直比自己的族譜都熟。
她預測完誰有希望調去省里后,直白地跟我說:“體制外始終是打工的,沒有社會地位的。”
40歲的單親個體戶問了我的年紀就皺起了眉頭,“我還是喜歡20出頭不那么世故的男生。”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齡的程序員,一頓飯下來,她接了五個電話,掏出電腦完成了一次bug修復,最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我:“剛聊到哪兒了?”
后來也聊過幾個條件不錯的,但無一例外擦不出什么火花。
我跟兄弟說,我好像不會再喜歡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