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峰饒有興趣、小心謹慎地走到「奇」的面前。
“綁得結實嗎?”他問。
“…………”
關乎我的自身安危,肯定是綁緊了的,而且我比任何人在意這一點吧,所以這個問題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就好比有人問你開水燙不燙一樣,回不回答都顯得很別扭。
不過錢建峰會這樣問,應該有別的含意,或是別的顧慮。
“應該沒什么問題。”我說。
標準的敷衍式回答。
錢建峰不在乎我的回答,也不相信我的判斷,自顧自地圍著「奇」檢查起來,上上下下,極其認真,不放過一處細節,還不時將某些部位的束縛加緊。
他似乎更關注這位陌生人的束縛,而非這位陌生人本身。
轉了幾圈,確認無異常后,錢建峰走了回來,朝便利店里喊道:
“可以出來了。”
在他的叫喚下又有一人從便利店里走出來,這人明眸皓齒,鼻尖微翹,一頭波浪卷的秀發,走起路來一蹦一跳。
“馮麗娜。”
我如此稱呼。
噢,原來如此嗎。
因為馮麗娜也在這里,所以錢建峰才會有那份多余的擔心。作為馮麗娜的男朋友,錢建峰的表現絕對及格。
對咯,昨天準備離開實驗樓去尋找杜萊優的時候,就曾從人們口中聽聞錢建峰和馮麗娜在一起的消息,也就是說,他倆從男生宿舍出來后一直在一起?
“嗨,成果同學。”
馮麗娜笑臉向我打招呼。
她的聲音很嗲,好像不僅僅是在說話,還像用羽毛輕掃我的xiong膛,令我很不自在。
令我很不自在的一位女生。
我覺得這種待遇應該專屬于她的男朋友。
“被你綁住的這人是……”
馮麗娜也注意到「奇」了,臉色也是驟然改變。
變得凝重。
變得深沉。
“我也不清楚這人是誰,應該是外校人員,外來人。他突然出現,襲擊了我,我身上這些傷都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