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接過肉松蛋糕,再次走開。
“疼嗎?”
馮麗娜卻再次捉住我的手,這次是右腕。
“還好,這里不算很疼。”
“是這里更疼嗎。”
馮麗娜說著,雙手抱膝蹲了下去。
“我看繃帶纏得挺厚的,腳上的傷很嚴重吧。”
“是挺嚴重,刀傷,縫了好多針。”
“縫針?你自己縫合傷口?”
“嗯。馬馬虎虎地縫了十多針吧,沒有具體數。”
我如此說著,眼睛不經意地往下看去,然后發現馮麗娜zouguang了。
馮麗娜上身穿一件櫻花粉v領小吊帶,從正面看只覺得她穿衣很大膽,但從上往下看可就不止大膽了,簡直是春光乍泄。她對男人可真不設防啊。
我趕緊移開視線,這要被錢建峰撞見可不太好呀,雖說他們已經分手。
“你真堅強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多數人遇見持刀的兇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拼命跑,死命跑。即使有人向自己求救也會繼續跑。你不同,你與大多數人都不同,盡管遍體鱗傷,盡管體無完膚,也迎向敵人。”
馮麗娜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我腳上的傷口。
我想她知道真相會很失望吧,她把眼前的所見所聞自行美化了,將我美化了。初次面對「奇」的時候,我逃了,對向我求救的吳國富,我逃了。我也是馮麗娜口中的大多數人。
“喂!”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錢建峰大喊一聲,走了過來。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視線并沒有看向我們這邊。
我和馮麗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教學樓對出的那片停車場有個人影在活動。
人影!
有人!
我的心立馬緊繃。
“李鴻明!是李鴻明!”
錢建峰率先認出那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