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千子在他之后驚跳起來,有些慌張地說道:“我說的事不是想要暗示易天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說出來而已。大家不要誤會。”
過一會她又說:“其實我們這樣,是不是也在用言語的利劍刺向某人。”
陳珊珊有些激動地說:“對啊,我們不應該討論誰是毀壞儀器的嫌疑人嗎,怎么變成對易天的揣測了,還是惡意的那種。”
“事是人做的,總也避免不了談論人。”杜萊優溫軟而緩慢地說道。
“……也對。”
“等等,讓我捋一捋。”孫毅杰叫停大家。“易天是想在大家心中埋下錢建峰很壞的印象,但由于他無憑無據,反過來他也被大家懷疑是否是想用輿論打擊錢建峰。”
沒有人作聲,孫毅杰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不明白。易天何苦這樣做呢?”孫毅杰攤開兩只手,疑惑地問向大家。“激進派和保守派幾乎旗鼓相當,沒有足夠的輿論環境,易天選擇這樣做無疑是在引火燒身,反受其害,要換我我即使認定某人是作案人,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我絕不會說出來。我不覺得其他人會比我笨。”
孫毅杰的自知之明讓我眼前一亮,是啊,能進入同一所大學,說明沒有誰比誰高人一等。
“我們會不會想得太復雜了,易天可能只是單純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李鴻明說。
杜萊優聳了聳肩,“直接問易天不就行了嘛。”
“不了不了。”
都搖頭兼擺手。
“他這互相傷害的方法有些……太笨了吧。你們看,我們現在都沒有在談論錢建峰的,都是在談論他。”孫毅杰還是不解。
“我不這樣覺得。”李末緊接其后反對道,然后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馮麗娜,你和錢建峰交往多久了?”
“哈?”馮麗娜有些抵觸,“這……有關系嗎?”
“你如實回答就行。”
“三個月左右。”
“之前你了解錢建峰有多深?”
“……沒有多深。”
“可以了,謝謝。”
“你問來干嘛?”漁子霏問。
李末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起以前的一件事。“之前男生宿舍發生過兩次盜竊事件,男生都知道吧。”
我跟著他們點頭。
“兩次盜竊事件丟失的都是現金。當時我們討論過的吧,認定兩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我又跟著他們點頭。
“捉到人了?”左千子問。
“沒有。”至少有兩人一同回道。
“沒有報警?”陳珊珊順著問道。
“沒有。”李末干脆地回道。又說:“第一次是喬子軒錢包不見了兩百元,他錢包比較厚,以為是自己記錯數額沒有在意。第二次是大耳放在桌面上準備幫小霞報名學車的五千多元,他去到駕校交錢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一百元,他以為是被風吹了或是途中掉了,只怨自己也沒往那方面去想。但他沒有像喬子軒那樣藏著掖著,很快,喬梓軒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