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戰栗停止了,杜萊優在我的懷里睡了起來。我躡手躡腳地變換姿勢,好讓她睡得更踏實。
過了一個多小時,杜萊優醒了,像關機重啟一樣,她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最后只記得和我說著話不知不覺犯了困睡著了。
大腦的保護機制真是神奇,我是否也曾被大腦欺騙過,或許現在就處于大腦的欺騙中,周圍環境、發生過的事、懷里的杜萊優、身體的冷暖等等都是大腦的杰作……
細思極恐,不能再想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從獨我論和存在論中抽離出來,然后緊緊地抱住杜萊優,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見。杜萊優時常也有這種感覺吧,怕我消失,怕自己再度墜入七天輪回中。
這么一想,和杜萊優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異常的珍貴,我便不自覺地開始撫摸起她的臉,眉毛、鼻梁、嘴唇、臉頰、耳朵,她的樣貌在我腦海里勾勒出來,但愿這一生永遠不會忘記。
杜萊優捉住我亂動的手,問道:“我睡覺的時候你是不是唱歌了。”
“你聽到歌聲?”
“隱隱約約地聽到,未聽過的旋律,是未來的歌曲?”
“不是,我自創。”
“喲喲喲,不錯喲。”
我得意地說道:“不是只有周昌明會為你寫歌,我也會。”
說話間,杜萊優又吻了過來,她是吻上癮了。
我假裝嫌棄地推開她,“走開走開。”
杜萊優咯咯笑了幾聲,然后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是什么時候嗎。”
“第一次相遇?”難道杜萊優還記得初中春游的事?
“嗯。小學六年級,省舉辦的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現場。”
“我也有參加耶,但我怎么不記得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