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杜萊優病倒了,哎呀,真是同病相憐吖。”他一邊說,一邊輕撫脖子。他的傷勢不算大問題,就是脖子圍了一圈白色繃帶顯得傷勢很嚇人的樣子。
“你是過來報仇的?”我斬釘截鐵地問道。
他又摸了摸脖子,然后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是。怎么說呢,今天我嚇尿了,還以為一命嗚呼,與世長辭,幸好,幸好命硬,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經過這一次,我頓悟了。”他緊緊地看著我,像是要我問他頓悟出什么。
我不想配合他,“哦”的一聲,懶懶地回應。
他很快接上他的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以后,盡情地享受現在。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每天清晨醒來都是一次新生。我不會恨他的,他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指的奇。既然周昌明不為奇而來,那他為何而來?介于他的音量會打擾到杜萊優——
“出去外面說吧。”我把他帶到三樓對外出口的鋼化玻璃大門旁。
“你是偷襲了吧,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放倒比你體格還健壯的錢建峰。”周昌明的話匣子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難道他是來為錢建峰討公道?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只為討公道難道死去的大耳不需要?
“這很重要嗎?”我不爽地回道。
“喂喂,不須用這么兇狠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為何而來。”
“錢建峰的嘴是賤了一點,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我們不能強求所有人都是自己喜歡的模樣。錢建峰的嘴再不饒人,總歸沒有動手,但你卻把他給打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我完全沒必要跟他講這些無聊的規矩,但最怕的就是你不跟他講道理的同時他更不跟你講道理,為免再生事端,還是問一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先。
“你想怎樣?”我試探性道。
周昌明要求成果搬離的理由不夠充分,不應該拿錢建峰作籌碼,可以以奇是你帶進來的做籌碼。周昌明因為杜萊優看不順眼成果
“別把我想得不近人情,放心,我不會提出難人所難的事情。很簡單,你從這里搬走,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別誤會,我不是要這個店鋪,我是指你一個人從這里搬離。去哪隨你,我還不至于刻薄到限制你在哪里住。”
從酸奶店搬出去也不是不行,他的要求的確不算過分。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混在一起住即便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在生活上多少也會有些不便,而且在晚上,馮麗娜又經常穿著單薄過來竄門閑聊,她是無所謂,卻是讓我抓心撓肝,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最初是杜萊優主動搬進來的,我要是搬走,她肯定要跟著過來,那……絕對不是周昌明的本愿。
“周昌明,你認為我是一個什么的人,或者說在你的主觀印象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誰會管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也對。”我點點頭。“請回吧,我不會搬的。”
“噢——,看來是協商不成了。那你可得把這筆賬記住了。”
他像是撂下了一句狠話,但我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我想他是不會知道一個光腳的人到底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