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恣意放縱了吧。”我心中吐槽道。
“去那邊吧。”杜萊優牽著我往角落里去。
轉過一面墻,果真看見陳廣莉,她正溜著狗。由于現在的形勢,樓下有一部分人對她的泰迪犬頗有怨言,而狗也不會學人那樣上廁所,所以最近她都是牽狗上天臺方便,我上天臺前就預想到她會在這。
簡單地打過招呼,我們便各自忙各自的。
杜萊優的頭發過肩,我以為她是要把頭發剪至齊頷左右的長度,用手量了量,就對她說:“剪這么多?”
“不,剪到……像覃達聰那樣短。”
“哈?”我把她的頭發捉到只剩十五公分左右,不相信地問她:“這么短?”
“頭頂的可以長些,兩鬢的短一些,把耳朵露出來,發尾和你一樣長。”
“這可是男生發型。”
“嗯!”
我雙手輕微顫抖,完全不敢下剪。若只是單純地剪短,不算什么難事,我還是有信心的,但要將頭發剪至這種長度,根本不是我這種外行人能干的事。
“我下不了手。你確定要剪這么短?”
“別墨跡,你要曬死姐姐。”
“我怕剪不好。”
“你剪個大概輪廓出來,最后我來收尾。”
杜萊優喜歡直爽的人,再墨跡下去,我該被她討厭了。
“……好吧。”
我抓起一大把頭發,手起刀落,一縷獲得自由的亮黑秀發隨即在風中翻轉回旋,逐漸消失在眼里。
頭已經起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我又下了一剪,這縷稍重,直接掉落在地,落地無聲。又是一剪,我都有些于心不忍,杜萊優反倒輕松,抓起這縷發絲打量了一會,便丟到地上。
遠處的陳廣莉明白我們在做什么,立馬疾走過來,驚叫道:“萊優,你要剪多短啊?”
“你要不要剪?”
“不要,不要,頭發可是女生的命根啊。再說,這里又沒有專業的理發師。”
我一聽,心咯噔了一下,感覺渾身不舒服。
“兩個星期后,你的命根希望還是你的命根。”杜萊優淡淡地說道。
陳廣莉用滿臉痛苦的表情看了一會,就牽著狗下樓去了,仿佛走得再慢點,她的頭發也要被剪掉一樣。
平復下心情,我又專注起來。精神的高度集中有時也會讓人晃神,有那么幾秒我的腦袋是一片空曠,不見有任何顏色在,手里的動作也變得時緊時快。慢慢地,我漸入佳境,越來越得心應手,動作也飛快起來,像是找到了竅門。
“悟性挺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