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韭菜的自我修養：只要我有機緣，（第2頁）

他的聲音壓抑著，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低吼，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不甘。

“我感覺我的道，每天都在被他的影子玷，污！我走的每一步，都踩著他的腳印！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他吐出的廢氣！”

林楓的雙拳，死死地攥緊，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卻恍若未覺。

“這種感覺……您懂嗎？！”

“我寧愿像上一世那樣，被天下人追殺，在血與火中掙扎求生，我也不愿像現在這樣，活成他的狗！”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半個月前，他回太初圣地時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叫趙虎的少年。

那個曾經滿眼崇拜，發誓要用自己拳頭打出一片天的少年。

如今，卻將他林楓當成了“走捷徑”的偶像，將他的經歷，當成了可以復制的“成功學”。

“選擇大于努力！”

“我要復制林楓師兄的奇跡！”

那幾句話，就像最惡毒的詛咒，日日夜夜在他的腦海中回響。

他林楓，重生歸來的炎帝，竟然成了一個投機取巧，靠著敵人施舍上位的……小丑？

他的傳奇，變成了別人的笑話。

他的堅持，被玷污成了投降。

這種精神上的凌遲，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殘忍！

“我感覺……我快要變成另一個顧長歌了！”

“用他賜予的權力，去折磨另一個可憐蟲！用他的手段，去實現他的目的！我甚至……我甚至在折磨金元寶的時候，從那份掌控感中，體會到了一絲……快意！”

說到最后，林楓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是他最恐懼的事情。

他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顧長歌同化，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藥老古炎沉默了。

他能感受到林楓道心中那幾乎要崩裂的裂痕。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逼下去，他這個心高氣傲的弟子，恐怕真的會廢掉。

良久，古炎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決絕。

“也罷！”

“或許，時機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