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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毛倒豎,死死瞪著周宴:
“周宴,你既知道我的秘密,就應該了解,所謂的永生其實是詛咒。”
“不論你現在想做什么,停手,否則你將失去你所在乎的一切!”
回應我的是周宴的滿不在乎。
此刻他正如朝圣般從培養皿中取出一枚胚胎,將其放入我的腹中。
助理醫師開始縫合,腹腔劇痛已突破閾值,我的喉嚨里只能發出快速倒氣的聲音。
意識模糊間,周宴將氧氣罩扣回我臉上,繼續用話吊著我的意識:
“阿瓷,想不想知道為什么我能聽見你的心聲?”
“因為你愛我,我能聽到愛我的人的心聲。”
“看在你這么愛我的份上,又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讓你在我身邊做個保姆,畢竟你的血還蠻有用的。”
我想起剛剛助理醫師的話,瞇眼看著周宴:
“就為了你的白月光?她是誰?
我腹中的胚胎是你和她的孩子?”
周宴劃開手機相冊,屏幕上跳出一張合照,他放大給我看。
“她是沈曼,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最愛的人。”
他聲音突然沙啞:
“只可惜畢業那天,她從圖書館頂樓跳下,摔得血肉模糊。”
“她已經死了十二年了,你腹中的胚胎不是我們的孩子,”
周宴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我的耳廓:
“是沈曼。”
嗡——
腦中的轟鳴聲已經蓋過他的聲音,我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瘋子。
“周宴,世界上從沒有過這種先例,你這樣做,就是謀殺,我和她都不是你的實驗品!”我在心底尖叫。
他卻舉起手機,給我看上面滾動的各項實驗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