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庭醫生叫到門口,我快速交待完,他去準備器具。
十幾分鐘后,我和周宴相鄰躺下,家庭醫生再次確認:
“周太太,您確定要給周先生換血?”
“確定,越快越好?!?/p>
周宴怔住,他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樣,給他輸點血,他就能痊愈,沒想到竟要換血。
我握著他的手,“坦白”了那個他早已知曉的我的永生秘密,
告訴他,這次他傷得太重,輸點血救不了他,我只能用自己全部的永生血液賭這一次。
巧舌如簧的周宴竟反常噤了聲,神色翻涌許久,沉聲開口:
“阿瓷,對不起如果還能醒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沒有回答,只覺他握著我的手掌又緊了幾分。
同預計的一樣,我比周宴先醒了過來。
家庭醫生盯著我渾身暴起的紫色瘀斑,神色驚惶。
我瞥了眼身旁唇色轉紅的周宴,踉蹌起身,交待家庭醫生:
“照顧好我老公,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鬼樣子。”
家庭醫生滿眼感動,沒阻攔我的離開。
三日后,已經康復的周宴收到了我的“死亡證明”與“遺書”。
我在“遺書”中告訴他,失去了從前的身體,我的永生血脈已不可再生,讓他忘了我,好好生活,并祝他長命百歲。
他再也顧不得外面那些隨時想再給他幾刀的病人家屬,
發瘋一樣動用所有資源搜尋我的痕跡,
甚至找到林董逼他把曾經姜瓷的尸體還給他。
可掘開墳墓,他看到的只有我的骨灰與幾件舊物。
他才想起是他自己讓林董將我的尸身燒掉的。
他在我的墓前不吃不喝、哭了七天七夜,形容枯槁、卻偏不死。
直到幾日后,周宴與整個周家,在京市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