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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的意識在落地瞬間就徹底消散。
我接管這具身體時,掙眼就看見病床前面白如紙的周宴。
“老公,你怎么憔悴成這樣,也中槍了嗎?”
周宴的表情像被揉碎的調色盤,嘴唇顫抖著開合數次,也未發(fā)出聲音。
我摸向心臟位置:
“我記得這里挨了一槍,怎么沒傷口?”
抬頭時,他正邊撥電話邊往病房外走。
接下來,我被“轉院”到他的實驗室,每天都有專家會診,他們最終認為:
身體是沈曼的,意識是姜瓷的。
沈曼應該跳樓后就死了,卻因我與她的特殊關聯(lián),讓我以這種形式重生。
而我會忘記中槍后的事,可能是手術臺上周宴那最后一針的手筆。
躲在會議室外,聽到他們得到這樣的結論時,我勾唇笑了。
很快,周宴帶我回家,這里已被復原成從前的模樣,半點沈曼的痕跡都尋不到。
他用很多醫(yī)學術語和我解釋我現(xiàn)在的狀況,生怕我聽得懂:
“你心臟中槍后又被補射,軀體損毀,我傾盡全力給你換了這具身體。”
看著他口若懸河,我感動地環(huán)住他的腰,噙淚凝視:
“老公,你對我真好”
“新婚夜,你替我擋子彈時,我就知道自己沒嫁錯人,往后我一定要加倍對你好。”
周宴這樣陰毒的人,此時面上竟掠過一絲愧色。
在外人眼里,我們比以前更恩愛。
我每日黏著他,照顧他的餐食,幫他整理資料。
細心周到得讓他自愿辭退了私人助理,去哪都會帶著我。
他還不時把我的視頻給實驗室的股東們傳閱。
畢竟我如今的狀態(tài),正是他們實驗初步成功的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