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毛是你公司倉庫的一名工人,來自東巴縣,家就安在倉庫附近,是他自己購買的一間五十多平方的房子。有老婆小兒,老婆楊麗在樓下租了間門面賣日用品,小兒十歲,在梅口小學讀三年級。”
“這個馬曉毛能找到嗎?”
丁天劍問。
“據(jù)說他是秘密舉報的,還住在自己家里,并沒有離開。”
“他怎么會這么有恃無恐呢?”
丁天劍邊說,邊翻出一個手機號碼,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也許自認為公安會保密吧,也許自認為有靠山有背景?”
“得派人找他談談?”
丁天劍說。
“聽說這人很無賴,也很無恥的,對老婆小兒都沒什么感情。”
“再無賴,再無恥的人,只要他想保命,辦法總是有的。”
曹影擔心丁天劍會搞出什么事來,“但事情搞大了,更不好收場。”
丁天劍說:“那就找個懂得掌握分寸的人。”
“這種人對老婆也許無情,但對兒子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曹影說。
“還是你細心。”
丁天劍不失時機地表揚了一句。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一看,正是他剛才發(fā)送短息的回音,回信人正是北京歐陽升的小弟鐘道成。
短息說:“我已報告歐陽老板,他讓我任你驅遣。需要我連夜過來嗎?帶幾個人?”
丁天劍回復過去:“帶一至兩個人,最好立即出發(fā),進巴戎時打我電話。”
曹影說:“這個時候了,還有情人給你發(fā)信息?”
“不,是工作上的事。”
丁天劍不想告訴她短息內容,說,“你安排人繼續(xù)分頭監(jiān)視馬曉毛一家的行蹤,隨時報告他們的去向。”
丁天劍不想讓曹影知道他邀請鐘道成的事,更不想住在這種低級的賓館里,便借口還有事要處理,出了賓館,開車到高速公路進巴戎的互通口,那里有一家新開業(yè)的七天假日賓館。他在那里開了三間房,睡了下來。
天蒙蒙亮,鐘道成帶著兩個一臉威猛相的師兄弟趕到巴戎。那兩師兄弟一個叫肖利堅,一個叫康樂高。
丁天劍把他們迎進開好的房間里,說:“今天把你們三個人叫到巴戎來,是請你們辦一件關系到我公司生死存亡的事。這件事必須一舉成功,不能失敗。”
三個人像電影里的雇傭兵一樣,身板挺得筆直,神情肅穆地聽著丁天劍講話。“要對付是一家三人,父親是個無賴,女的可能手無縛雞之力,小兒才十歲,對這三個人,不論男的女的小兒,都不能動半個指頭,不能有半點傷害行為,但要跟他們講明厲害,讓他們從心底里怕你們,服從你們,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
鐘道成說:“明白。”
“這件事分兩步走。一是今天上午,馬曉毛出門后,你們到他家里去,讓他老婆轉告他,立即停止誣陷別人的事,主動向公安機關說出事情真相,承認毒品是自己購買并藏進錦陽公司倉庫里去的。否則,他的老婆兒子,他巴東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都得死。記住是全家滅門,鐘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