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小池老師還蠻社會主義兄弟情的,有偷偷嗑過就是說……”
“哇!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
“那玫瑰多新鮮啊,我可以帶幾支回家嗎?反正也要丟掉了。”
“等下班吧,沒看剛才領導都氣暈了么?等他走了咱倆一起去。”
“加我一個,扔了怪可惜?!?/p>
……
許池坐在工位里低著頭看手機,屏幕里是和沈英山的聊天界面。
手指懸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又立馬刪掉。
“……”
干燥的下唇已經被牙齒咬出了印記,身體緊繃著,手腕不停地發著細抖。
……還是應該再想個辦法把對方關起來嗎?
不行。
不能再做沖動的事……
他站起來端著水杯往茶水間走。
里面沒人,那束巨大的、火焰般的花束正立在墻角。
他將門關上,被蠱惑了似的,一步一步走過去。
指尖觸到層層疊疊的柔軟花瓣,顫了顫,像是被燙痛了,卻又自虐般的將手貼得更近。
內心的恐慌到達了一個頂點。
保溫杯掉在地上。‘哐當’一下,發出刺耳的噪音。
許池掏出手機,在對話框里快速輸入。
想見沈英山。
想和沈英山zuoai。
就今晚……
就在他寫好點擊發送的前一秒,桑臨的來電猛地跳出來,將整個屏幕占滿。
許池頓了頓,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
“……喂?”
電話那頭氣勢洶洶,劈頭蓋臉就是:“操他媽,你今晚下班跟我走!不他媽的要約會嗎?好,老子和他約!看我不給這臭shabi瓢開了,讓他媽的再發瘋!媽了個巴子的。”
“……”
一通含媽量極高的暴言直接給許池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