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和李薇默默地站到了我身邊。
“溪然,夠了?!睆埪÷曊f,“這次真的不關林默的事,是宿管自己查出來的。”
“你們!”喬溪然不敢置信地看著昔日的跟班,“你們也幫著她?我平時對你們那么好,請你們吃飯,給你們買東西!”
李薇低著頭說:“可你從來沒把我們當朋友,我們就像你的丫鬟。而且我們不想因為你再被扣分了。”
喬溪然徹底孤立無援。
從那天起,張蔓和李薇開始主動承擔寢室的打掃工作,甚至會小心翼翼地問我,作業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她們開始意識到,在這個寢室里,抱緊我的大腿,遠比跟著喬溪然有前途。
喬溪然的校園卡很快就因為余額不足而被凍結了。
她不能去食堂吃飯,不能去圖書館借書,甚至連寢室的門禁都刷不開。
她不得不放下高傲的姿態,向她父親求助。
電話里,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控訴著我和那個app。
她父親大概是被她哭煩了,只說了一句:“一個app就把你折騰成這樣?喬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然后,給她轉了一大筆錢。
有了錢,喬溪然的底氣又回來了。
她看著app里每天的扣款信息說:
“罰吧,我倒要看看,是我有錢,還是你這個破app能罰?!?/p>
同時喬溪然還找到了app的漏洞。
她開始在寢室里噴灑一種極其昂貴的香水,味道濃郁到刺鼻。
她說:“這是我的私人用品,我噴我自己的香水,總不犯法吧?”
我確實對這種味道過敏,聞了就會頭暈惡心。
我向app提出了申訴。
app的回復是:“氣味屬于主觀感受,難以量化。無法進行裁定?!?/p>
那幾天,我只能整天戴著口罩,寢室的窗戶二十四小時開著。
我以為,這場戰爭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直到期末,學期總賬單的生成。
7
學期最后一天,app推送了一條特別通知。
“學期結算報告正在生成中,預計三小時后發布?!?/p>
“報告將包含本學期所有消費、勞務、罰款及補償明細,并進行最終清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