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的提示音準時響起。
“喬溪然,扣款115元。”
“張蔓,扣款65元。”
“李薇,扣款65元。”
“林默,到賬245元。”
“又扣我錢?!”喬溪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面膜都皺了,“今天明明是她值日!憑什么扣我們錢!”
“經檢測,今日寢室產生的95的垃圾與混亂均由喬溪然、張蔓、李薇三位女士制造。林默女士的值日范圍僅包含日常浮灰清理與地面保潔。清理額外垃圾與個人物品屬于超額勞動。”
app的界面上,清晰地羅列出每一項收費:
“清理薯片碎屑,勞務費10元,由最后食用者張蔓、李薇平攤。”
“整理沙發衣物,勞務費30元,按衣物件數由喬溪然、張蔓、李薇分攤。”
“處理奶茶杯,勞務費5元,由購買者喬溪然承擔。”
喬溪然指著手機屏幕:“那剩下的錢呢?我怎么扣了一百多!”
“喬溪然女士在早餐時對林默女士進行言語內涵,造成精神困擾,罰款50元。”
“檢測到喬溪然女士、張蔓女士、李薇女士在下午茶時間討論林默女士的家庭背景,并使用歧視性詞匯,構成名譽侵害。罰款各50元。”
app下面,還附上了一段她們下午聊天的錄音。
“她那身衣服加起來有一百塊嗎?真是窮酸”
“就是,也不知道怎么考上我們學校的,別是走了什么后門吧”
張蔓和李薇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喬溪然氣得把手機摔在床上:“我們說悄悄話你也管?你這是侵犯隱私!我要投訴!”
“協議規定,寢室屬于半公共空間,惡意詆毀他人不在隱私保護范疇內。另,罰款金額根據惡意程度遞增。”
“絕對公平app正處于內測階段,暫不支持投訴。”
喬溪然死死盯著我。
我平靜地回視她:“是你說的,要絕對公平。”
3
接下來的幾天,喬溪然消停了不少。
她不再明目張膽地制造垃圾,也不敢再對我冷嘲熱諷。
寢室里安靜得有些詭異。
她開始研究app的規則,試圖找到反擊的辦法。
這天,她花大價錢買了一臺戴森的最新款吸塵器放在公共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