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就你一個兒子,如果我沒結(jié)過婚的話,咱倆還有那么一丁點可能。但現(xiàn)實是我結(jié)婚半年就離了,你爸媽不會接受我的。”
“誰說的!他們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了好多年!”
這話我沒法接。
如果不是突發(fā)奇想詐一詐程煜。
我絕不會相信,從小就跟我不對付的程煜會喜歡我。
心里有些亂,我找了個理由回了房間。
想到小時候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程煜擋在我面前。
想到我每次有了新喜歡的男演員,他毒舌的評價。
還有我和厲潯的婚禮上,程煜一杯接一杯喝酒時的苦悶神情。
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程煜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我們誰都沒提昨天晚上的話題,到江城后就各回各家。
爸爸回來后,跟我說起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厲家發(fā)生的事。
“那個周穎被厲潯他媽送到鄉(xiāng)下去了,聽說她走的那天,在厲家門口哭訴了好一會兒,但沒人理她。”
即使厲父和厲潯一起出手,但厲家的公司還是顯現(xiàn)出頹勢。
股票接連下跌,股東紛紛不滿,讓厲潯拿出解釋。
厲潯辭去了董事長的職位,從公司基層干起。
天天泡在公司,連家都不回。
只有周穎被送走那天,他回了趟老宅。
但周穎嚎啕大哭的時候,他只是站在門內(nèi),冷眼旁觀。
這張照片還是趙凌發(fā)給我的,他還發(fā)了條語音:
“你這前夫心夠狠的,幸虧你醒悟的早,沒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三年半,我對厲潯付出了全部真心。
如果知道結(jié)局是這樣,我寧愿從未遇到過厲潯。
領(lǐng)離婚證那天,厲潯來得晚了些。
一個月不見,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氣質(zhì)又濃了不少。
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是緩和了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