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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盈盈出院后,傅商庭答應帶她去阿爾卑斯山滑雪。
這兩天某博最大的新聞,就是傅氏集團總裁突然叫停千億合作,下一秒?yún)s出現(xiàn)在蘇富比拍賣會上一擲千金,只為博取褒姒一笑。
梁思茵慢慢扣上行李箱的密碼鎖,指尖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心底。
機票就壓在箱底,晚上七點的航班飛北半球,再也不回來。
病房門被踹開時,她剛把父親最后一件襯衫疊好裝進包里。
傅商庭攥著條碎掉的珍珠項鏈站在門口,許盈盈的聲音如鬼魅般飄進來:“傅總,那條項鏈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梁思茵。”傅商庭語氣冷到極致,“趁我們不在,盈盈放在首飾盒里的項鏈,是不是你拿了?”
她抬頭看他,陽光灑在肩膀上,在他輪廓投下濃重的暗影。
梁思茵目光掠過他攥緊項鏈的拳頭,青筋微凸,和他當年攥著她錄取通知書,說“跟我走,別去外地讀書”時一模一樣。
“沒拿。”她低下頭,繼續(xù)整理。
腹部還在隱隱作痛,醫(yī)生說再動氣可能留下終身后遺癥,不能生氣,她還要好好活著。
“沒拿?”傅商庭幾步走過,一把掀翻行李箱。衣服散落一地,露出梁父的轉院手續(xù)。
梁思茵眼疾手快藏進袖子里,指尖卻被他的皮鞋踩住,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傅商庭。”梁思茵仰起臉,眼里無淚只有一片死寂,“婚后七年,你有信過我嗎?”
當年他的一句“跟我”她毫不猶豫放棄名校留在本地和他一起念大學;他說“護你”她敢舍棄一切與他私奔;他說“在忙”,她守著空房等了一夜又一夜。
可后來他信的,永遠是許盈盈那句“姐姐好像不喜歡我”。
真的太可笑了!
“信你?”傅商庭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我說過,等盈盈身體恢復,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全心全意照顧你,愛你。”
“你為什么不信我呢?”
“知不知道,盈盈昨天為了幫你求情,在飛機上跪了兩個小時差點犯病!而你,除了欺負她還會干什么?”
許盈盈立刻露出膝蓋上的兩片淤青,哽咽道:“傅總別說了,姐姐一定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