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素圈里面最特別、最有代表的“茵”字被劃壞了,那是他好不容易一點一點刻上去的。
他的“商”字完好無損,可她的字卻消失了
“梁思茵,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手段嗎?!”
傅商庭手里緊緊攥著那枚舊戒指,慢慢蹲在地上,發出一聲爆發般的嘶吼。
他把那枚刻著“茵”字的戒指丟進盒子里時,金屬碰撞聲驚得許盈盈瑟縮了一下。“傅總,別氣了,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姐姐啊?”
“說不定姐姐并沒有走遠呢?”
“閉嘴。”
他扯開領帶,喉結滾動著。
手指殘留著梁思茵慣用的梔子花味,混著消毒水的氣息,反復刺激著鼻腔。
許盈盈怯怯地遞過水杯:“喝點水吧,醫生說你血壓高。”
他抬手揮開,玻璃杯在墻角碎成渣滓,和當年梁思茵第一次給他煮咖啡時摔碎的那只一模一樣。
那時她紅著臉說
“對不起”,他笑著捏她的臉:“笨手笨腳才可愛。”
現在草坪上的水漬正慢慢暈開,卻沒人蹲下去撿碎片。
“走開,不許你再靠近我。”傅商庭對許盈盈一字一句冷道。
深夜處理文件時,他的胃突然一陣抽痛。
傅商庭習慣性地摸向右手邊第一個抽屜,那里總躺著梁思茵提前備好的胃藥,鋁箔板上的日期被她用紅筆圈著,旁邊畫著歪歪扭扭的笑臉。
她還通常會在旁邊放一顆糖,獎勵他吃完苦藥及時漱口。
現在他的指尖觸到的只有冰冷的木質底板,傅商庭手指往里探了探只摸到一封信。
他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