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盈立刻露出膝蓋上的兩片淤青,哽咽道:“傅總別說了,姐姐一定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p>
梁思茵看著淤青忽然笑了,再和自己腿上真正的淤青相比,那分明是她親手掐出來的。
“傅商庭,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你說什么?”傅商庭的火氣瞬間上來,手上漸漸加重力道。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額頭那道淺疤,傅商庭目光忽然僵在半空。他明明記得,那是她當年為了護他,替他硬生生接下對方一記酒瓶。那時他抱著她去醫院,額角流的血至今難忘。
傅商庭晃了神,松開力度。
“你”他想說什么,卻被許盈盈的哭聲打斷。
“傅總!”許盈盈尖叫一聲,指著凌亂的衣服,“項鏈!我的項鏈怎么會在姐姐衣服里!”
一條斷線的珍珠項鏈混在梁思茵的襯衫里,白得刺眼。
許盈盈發瘋般撲過去,撿起那串項鏈泣不成聲:“弄壞了,她把它弄壞了怎么辦,這是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p>
傅商庭的目光如淬毒的刀子,狠狠扎進梁思茵眼底。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這種人?!?/p>
他拽起她的胳膊往外拖,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骨頭拆下來?!熬鸵驗槲彝A四惆值闹委?,你就偷拿盈盈的項鏈報復?”
“走!跟我去道歉!”
“如果盈盈今天不肯原諒你,那我就把你爸挫骨揚灰扔進海里!”
梁思茵被他拖得踉蹌,剛愈合的傷口再次崩開,扒皮抽骨的疼。她摸到口袋里的止痛藥,卻被傅商庭一把搶過去扔到地上:“裝什么???想博同情?”
有人想上前攔,反被傅商庭一眼瞪回去:“走開!”
許盈盈跟在后面捂著臉哭,嘴角卻噙著笑:“姐姐,認命吧?!?/p>
“傅總其實也沒那么愛你。”
梁思茵的視線逐漸凌亂,她望向墻上的時鐘。
一點了,距離登機還有六個小時。
他把她扔到海邊,視頻里幾個保鏢手放在梁父的氧氣瓶前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