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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片兵荒馬亂的時候,我已經到達了茱莉亞舞蹈學院。
得知我腿傷之后,錄取我的教授不僅沒有取消我的資格,反而在聽聞我的遭遇后,承諾全力幫我脫離沈家。
他派來的特種兵救了我,帶我直飛到教練聯系好的頂尖康復醫院。
“不用愧疚,我既然錄取了你,就代表我欣賞你!”
一個陌生人身上,我感受到純粹的好意和大愛。
我不再矯情,努力地配合治療,積極康復訓練,終于擺脫了拐杖。
再次登臺的前一天,學長過來教室找到我:“知意,有個男人一直等在門外,說是你父親?”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學長敏銳的表示應該是弄錯了,他現在就去讓那人走。
“不用了。”我止住學長的腳步,教授已經幫助我良多。
有些事,我該自己出面尋一個了結。
我踏進前廳的時候,幾乎認不出那個蒼老憔悴的男人。
那居然是我堅韌冷酷的父親。
爸爸肩膀顫抖著,沒有回頭。
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一手抹去眼淚,低著頭,竭力控制的嗓音顫動低啞。
“知意,我很高興!”
“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很高興!”
說著他掏出手機,指著視頻對我說:“你遭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都是沈清禾那個賤人!”
“看吶,你所有吃過的苦,她都會活著千倍百倍的嘗回來!”
我瞥了一眼,視頻中沈清禾瘦的脫了相,被鐵鏈鎖著,和她養的那條狗爭搶著一碗飯。
殘酷的一幕讓我不適的收回視線,我后退一步,冷冷的回復。